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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自然是神思匱乏,受到驚嚇所致,太醫開了藥,下去煎藥,這邊早有內監把太醫診病的過程謄好,拿回宮裡。的
妃子看病等等,都是要經過內府核對存檔記錄的,現在沉寒在太廟,主理後宮諸多事務的是於淑妃,於淑妃深知蕭羌看重太廟裡的兩個妃子,特別吩咐內監那邊一旦有什麼動靜,要立刻回報。結果,天剛矇矇亮,關於海棠病症的問題就被內府的司藥女官恭敬的捧到了她面前。
“呀,這可要好好調養呢。這神思匱乏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於淑妃仔細看了脈案,嘆氣,轉頭吩咐身邊的宮女去和司藥女官到內府挑最好的藥材,一定要好好調理好。
目送司藥女官和宮女退下,於淑妃悠閒的捧起一杯茶,淡淡的呷了一口,忽然有些悠悠的出神,過了片刻,才低聲說了一句,“可安排妥當?”
身旁女官低聲應道:“都已妥貼了。”
“那就等這次杜貴人的事情了結清楚了,一併辦了吧。”她柔美神色不變,輕輕吹了一口茶上的浮沫,忽然嬌媚唇角就輕輕一彎,“上次流產的事情,這次杜貴人的事情,都勞煩司藥女官甚多,總要一併還了才行。唔,對了,如果方便的話,就把密宮裡那位也捎帶上吧。”
她這番話說得煙火氣全無,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實則每一個字眼都浸泡血腥。
著一段話,無非殺人滅口這幾個字。
假孕的事情就是拜託這位司藥女官遮掩的,趙長秋就是察覺到了,才會被殺,為了不落人把柄,才一直拖到現在,等到這次杜笑兒的事情,兩個事情一起了結,只用一條人命,我佛慈悲。
她身邊女官一愣,眨眨眼,“密宮?娘娘,密宮裡不是沒有人嗎?”
聽了這話,於淑妃無奈的笑了起來,搖頭嘆氣,“你真是個傻孩子,虧得你在這宮裡多少年,居然連密宮裡有人的事情都不知道。要是密宮裡沒人,為什麼陛下去了一次冷梅殿就把任、杜兩位貴人接到後涼殿去了?杜貴人是聖寵隆盛先不必說,任貴人可蒙過寵幸沒有?哎,你啊,居然便還沒有我的耳目靈便。”
女官聽了汗顏一陣,終究還是低低問了一句,“娘娘,那密宮裡的……是哪位?”
聽了這句,於淑妃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垂下長長眼睫,掩去了眼眸內柔婉深處一抹尖銳如針的陰毒入骨。的
她半晌才幽幽的吐出口氣,淡淡的道:“如果說……杜笑兒現在是陛下心上的人,那密宮裡那位,就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了……”
說到這裡,她本來悠閒搭在軟榻扶手上的手,忽然緊了一下,淡色櫻唇一動,彎起一個弧度,似乎在自言自語,“……做不了他心上的人……便也不能讓別人做去了是不是……”
女官被她那句心尖子上的人該震到,腦子裡正在轉,就沒聽清她這句說了什麼,俯身問道:“娘娘?剛才有什麼吩咐?”
於淑妃瞥了她一眼,笑起來,嬌顏如花,“沒什麼,只是該去佛堂誦經了,且記得,杜貴人是這後宮裡頂頂緊要的人,這脈案可千萬記得要送給陛下那邊,讓陛下過目。”
說完,喚來宮女,扶著女官的手,嬌軟無力的起身,向佛堂而去了。
蕭羌是在早朝之後接到的脈案,本來以為是海棠再次發作,仔細看去,才放下心來。
當天朝會完畢之後還有急需要處理的公務,他直到下午才有空召見御醫,詳細詢問了,命他退下之後,本想趁著下午有空去看看海棠,但在走出翔龍殿大門的時候,他卻改變了主意,收回了腳步。
只是命了何善去探望海棠,他自己在大殿裡轉了轉,忽然援筆濡墨,提筆寫了一道詔書,喚來內府的正令過來。
正令拿過一看,愣了一下,原來是晉封婕妤杜笑兒為昭儀,俸祿爵位等等視為正一品的四夫人同例。
按照大越後宮制度,婕妤是世婦的階級,有九個人的名額,九嬪則各自只有一人,現在九嬪的位份是滿的,蕭羌又沒有下令貶黜誰,那就等於九嬪之首的昭儀有了兩個,其中牽扯到正位主殿等等事務,非常複雜,正令不禁出聲提醒,“陛下,昭儀現在沒有空位啊……”
“朕想封兩個昭儀你也有意見?”
我當然沒意見,反正養妃子的錢都是您陛下出的。正令在心裡嘀咕一下,甩了把冷汗,低低答道:“那正位主殿的事情……”
方氏被貶為婕妤之後,本是失了正位主殿的資格,但是因為這次蕭遠的事情,蕭羌對她也含了幾分愧疚,就命她以婕妤身份重新主管一殿事務,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