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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藥箱,對蕭羌點點頭,“亭不良於行,還有勞陛下屈尊過來。”
蕭羌愣了一下,“……元帥?”
趙亭笑得溫文儒雅,“陛下忘記了?小時候陛下和平王打架,哪次受傷不是亭包紮的?”
趙亭容貌本就俊秀倜儻,這樣一笑,真有若月下病梅一般,蕭羌心裡卻陡然一寒,他放下海棠,勉強拖著身子走去。這幾步走得痛徹心肺,到了趙亭面前,他再支援不住,身子一晃,倒入他懷中。
趙亭撐住他,讓他靠上自己肩頭,一邊輕柔解開他衣服,一邊柔聲道:“很疼?”
“總之不舒服。”蕭羌點頭,讓自己靠的舒服一點。
“陛下小時候也是這樣,稍微疼一點就要人抱呢。”
“是啊……”
手裡的白布熟練的繞過蕭羌的胸膛,趙亭不再說話,專心包紮,片刻,已固定好了斷骨處,趙亭放下蕭羌,讓大越的皇帝如同少時那樣枕在自己膝上,開啟他散亂髮髻,取出髮梳,一點點梳著他烏黑的頭髮,小心的挑出細結,梳通。
“這次可吃到教訓了?”他柔聲問。
蕭羌老實點頭,動了動,躺得更舒服一些。“這次我兵行險著,冒險的我都有些後怕。”
趙亭挑起他一個髮結,細細理著,嘴裡不停,“你從來就是這樣,貪功冒進,從來不想想有多少人會為你擔心。”的
蕭羌點頭,舒服得幾乎要睡著,低低應了一聲,“嗯……”然後似笑非笑的一勾唇角,“我以為元帥會想要殺了朕。”
趙亭點頭詫異,“陛下,你居然認為我會殺了你,而不是拿你和大越去交換一些好處嗎?”
蕭羌沒有睜眼,他閉著眼笑了笑,“元帥,你覺得朕的母親會給任何人威脅她的機會麼?”
長長的,柔順的髮絲蓋過蕭羌蒼白臉孔,他平靜的說著,彷彿事不關己,“母后現在必然已經下了詔書,恐怕還不是遙尊我為太上皇那般簡單,她最可能下的命令是,一旦有人拿朕威脅大越,便宣佈朕已死,讓王叔陣前即位。元帥,你覺得朕一旦不是皇帝,還有一點用處嗎?”
睜眼,漆黑的眼睛裡甚至有幾分笑意的看著趙亭。
趙亭依舊慢條斯理的梳著他的頭髮,淡笑,“你在惹怒我嗎?陛下?”
“沒有,只是陳述事實。”
微笑,“陛下,你的價值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蕭羌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看著他,趙亭微笑回看,兩人表情都是閒適,周圍的空氣卻迅速冰冷起來。
半晌,趙亭才若無其事的轉頭,看向海棠的方向,“姑娘,看夠了吧?”
海棠抓頭,嘿嘿傻笑兩聲爬了起來。
在蕭羌喂她喝蜜水之後不一會兒,海棠就醒了,只不過正好看到美大叔和美青年十分值得偷窺的養眼畫面,便很順理成章的趴平,在兩人氣氛緊張的時候還感嘆了一下:這要是在現代,夏天跟這兩位在一起,肯定涼快,別的不說,空調費省下來至少一年夠幾頓五星海鮮自助了。
蕭羌也看向海棠,他剛要說什麼,忽然行轅震動一下,有人跳了上來,大大咧咧的掀開簾子,人還沒進來,聲音先進來,“趙元帥,阿忽雪公主那邊有敕命下來了。”
三個人一起朝門口看去,進來的是一名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年輕男子,不算俊美,只算清秀耐看。
青年看到海棠和蕭羌,愣了一下,隨即咧開一個大大的微笑,點點頭,面向趙亭,“元帥,公主有話讓我帶給您。”
長昭在五十年前還是個鬆散的部落聯盟,當年長昭先王以鐵腕統合諸部,在先王去世之後,根據部落立嫡立幼的規矩,應該是阿忽雪和駙馬所生的幼子即位,因為世子年紀尚小,就由阿忽雪公主和駙馬攝政。
阿忽雪公主堪稱女中豪傑,她的丈夫葉翩然,也是現任長昭丞相出身東陸列強之一的塑月王室,夫妻二人掌權之後,以鐵腕鎮壓反對者,又在十年前力排眾議收留了趙亭,共同把一個鬆散的部落聯合打造成了東陸強國之一。
蕭羌聽到阿忽雪的名字,也不由得看向進來的青年,青年也不避諱,迎著他的視線,就大大的笑了一個。
趙亭倒是覺得有些想笑:阿忽雪八成得到了他抓到蕭羌的訊息了,才急三火四的派人來告訴他切記刀下留人。的
難道他看起來就是這麼公私不分嗎?
輕輕動了一個機括,軟榻一動,瞬間退後,中間降下厚厚一層氈簾,聲音一絲不透,他看向青年,淡淡道:“十九公子,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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