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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羌急步趕到了太廟正殿,在偏殿正了正衣冠,就去太廟參見齋戒前的儀式。
這天陽光晴好,他一身正式的帝王冠服走向正殿的時候,白衣翩飛,曳地衣裾上灑滿了金色的光芒。
看起來……真是優雅得讓人想把這男人按在灰塵裡,看他跌到最悲慘境界的樣子啊。
作為被邀請觀禮的賓客,沉冰站在殿外,眯起一雙美麗的眸子,妃色的唇角彎起了一個無邪天真的弧度。
不過,你這個樣子還能多久呢?
沉冰在心裡冷笑,長袖之下的指頭緊緊捏起。
昨天晚上,他終於見到了沉寒,沉寒告訴他,杜笑兒已經快瘋了,她這邊什麼都問不到,說趁他在太廟的機會,會給他安排機會去見杜笑兒的。
如果他去問的話,需要講究策略吧。一年多前,他就是沒有能說服杜笑兒,才平白拖了這麼長時間,結果現在被迫流落他國為人質。
腦海裡一個恍惚,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入宮前,他見到的杜笑兒的最後一面,那個少女對他說的最後那些話。
當時她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卻偏生彎出了一個極度嫵媚的角度,透出刀鋒一般銳利絕望的美。
她非常非常輕的對他說:沉冰,你將永遠無法達成你的心願。
你的一切都終將破滅,因為你不愛我。
沉冰,如果是為了你,我不惜毀家滅國,拋盡一切在所不惜。
可是,你不愛如此愛你的我。
所以,你註定毀滅。
需要沉冰出席的儀式一直拖到正午時分才結束,之後帝王賜宴,沉冰和沉寒一桌,因為已經開始齋戒的緣故,蕭羌自己面前一個極樸素的小桌,上面不過清水豆芽等等不用油的寡淡食物。
看沉寒和沉冰拘謹的坐在一處,蕭羌一笑,道:“看來有朕在你們怎樣也吃不香啊。”說完,他拍拍手,何善立刻把他的小桌挪入內殿,外面就只剩下沉寒沉冰兄妹。
他還嫌給他們製造出來的空間不夠用,揮揮手,又下令放下帷幕,剎那間,外間和裡間完全隔離開來,聲音不通,何善猶豫的看了他一眼,想要湊到帷幕附近去偷聽,他卻搖搖手,示意他不必,又向他使了一個眼神,何善會意,躡手躡腳的繼續皺著眉頭吃他討厭的寡淡無味的齋菜。
外殿,沉寒側耳傾聽,確定四周沒有任何人偷聽之後,用筷子蘸酒,在桌面上寫了一句話, “今晚亥時一刻,杜昭儀的房間。”
沉冰核算了一下時間,沉吟一下,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寫道:“可否確定安全?”
沉寒頷首,告訴他這段時間一直拒絕他,就是在煞費苦心的調動防衛,終於空出今晚這一個時辰的空檔。
“我確定。”
沉冰頷首,一雙籠了煙霧般的眼睛漫漫垂下。
這是最後的機會,一定要在杜笑兒徹底瘋掉之前,拿到那樣東西——
當外殿暗潮洶湧的時候,蕭羌一半吃一半扔的終於吃掉了自己面前的素齋,他無聊的拿筷子撥弄碗裡的食物,片刻之後,有人稟報說沉冰和沉寒吃完離開了,他點點頭,等何善回來。
又過了一陣,何善回來,低聲向他說了幾句什麼,他點點頭,吩咐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放到了何善面前,示意他看。
何善謹慎的拈起了那張紙。
是非常普通的紙,誰都可以拿到。
他看了眼蕭羌,蕭羌很閒的拿筷子戳花生米,點頭,何善展開信紙一看,額頭上立刻就有密密的冷汗泌了出來。
上面一行歪歪扭扭的墨字,只有一行:杜笑兒穢亂宮闈,今夜亥初偷會。
何善腦子裡嗡的一聲,他擦了一下汗,悄聲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朕相信杜昭儀。”他淡淡的說,沒有抬頭,嘴唇忽然就一彎,“朕說過,朕相信她。”
“……那就……放著不管?”
他放下筷子,“唔……放著不管,似乎也不好?”
“那陛下的意思是……”
微笑,“那就去看看吧。”
誰之前說相信杜昭儀的來的啊?何善在心裡腹誹,蕭羌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唔,朕雖然相信她,但是朕不相信其他男人啊……”
其實,這時候何善很想對皇帝陛下說一句,您這宮裡拽個宮女都比杜昭儀漂亮,男人多沒眼光才要去偷她啊……
十月初十,喜神正南,喪神正西,最宜抓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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