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王九兒睫毛抖動,卻不睜眼看她。
無奈,羽君只好出絕招,佯怒道:“我說我喜歡你,就這麼讓你難過麼?”
王九兒聞言張開淚眼急欲反駁,卻正對上羽君紅腫的雙眸。四目糾纏之下,什麼話都顯得多餘了。王九兒愛惜地捧起笙平的小臉,用手背一一擦去仍掛在她臉上的溼跡。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摩挲,一遍又一遍地小心確認。再用左手覆上不錯神直視著自己的明眸,慢慢靠近那張愛慕已久的容顏。
有感於面前熱切地氣息,羽君緊張地乾嚥了咽口水。但王九兒卻在咫尺處停下來,似乎沉醉於這種彼此交換呼吸的遊戲中。
“九兒,你這樣,我忍不住了。”隨著一句抱怨,羽君傾身送上自己的吻。這一吻沿途親過濡溼的眉眼,冰涼堅硬的面具,直到落在那兩片柔軟溫熱的嘴唇上留停下來。一旦唇與唇相貼合,便再一發不可收拾。什麼冰冷的,堅硬的,溼涼的,最終都被揉合在一處。伴著舌尖的糾纏,一併被吞嚥進腹中,化成絲絲蒸騰的熱氣,漫延到四肢百骸。無奈越糾纏越覺得空虛,越想個侵入對方更深得到慰藉。
羽君不安地扭動身體,感受到王九兒身下的異樣時,卻被他惶恐地推開。
“好痛!”王九兒雙後捂住下身,蜷成一團。
“痛?哪裡痛?”羽君顧不得難為情,強迫自己不去想方才那一瞬間銷魂蝕骨的感覺。
“不,你不要過來。我……過一會兒就好。”王九兒雖然這麼說,但未被面具遮蓋住的臉色慘白,唇也失了血色。汗水一縷縷順著鎖骨滑下,沒入領口。
許久,羽君輕輕湊近王九兒,忐忑坐在他身邊。這次王九兒沒有再推開她,只是虛弱地輕喘著氣。秋風吹過,輕易打透了王九兒被汗水浸溼的單薄外衣。感受到身邊人的寒戰,羽君輕輕把王九兒的肩膀扳向面對自己,有些祈求地對他說:“我只是想讓你暖和些。”
王九兒眼神一慟,就那麼直直地倒在羽君懷裡。沉重地,毫無保留地壓力覆加在羽君身上,羽君欣然承受下來,心頭劃過一絲平靜的憂傷。
這是王九兒第一次全然流露出脆弱,也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嘗試承擔。有的時候,緊密的擁抱不能消除距離,唇舌相交也不能穿透距離,這也許就是羽君剛才覺得不滿足的原因所在。可是這一刻,懷裡負著沉沉的重擔,卻將距離的牆轟然擊塌了。所有的不安此時也變作了坦然。想必,這樣的感覺,王九兒也能有所了悟吧?
“等下山後,幫我除下它吧。”王九兒在羽君懷裡悶悶地開口。
“除下什麼?”
“守身如玉。”
不知道“守身如玉”是個什麼東西,不過--
“好。”羽君毫不遲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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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後面是什麼?每個爬山的人在都會在心裡有過一翻憧憬。也許是無限的繁華,也許是另一處難逾越的險阻。但羽君用實踐證實的結果--山後面,其實什麼都沒有!
幻想碎裂一地。失望地掃了王九兒一眼:“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
“我幻想破滅的聲音啊!”羽君誇張地抱怨。
王九兒強忍笑意解釋道:“蓮山村是此處方遠五十里最大的一個村莊,況且這裡離皇都尚遠,荒涼也屬正常。”
“哦……”羽君點點頭。“可是我們今晚住哪兒呢?”
“我想,此處雖沒有村莊,可獵戶會在冬天上山狩獵,所以附近應該會有暫住的木屋。”
真應了王九兒的猜測,他們走出沒多遠,就在天色漸漸轉暗之際,視線裡現出一間簡易的木屋。門是虛掩的,進去之後驚喜的發現,裡面存著水和柴。雖沒有桌椅傢俱,但能遮風避雨,對他們來說,已然相當滿意。
王九兒生起火,二人就著水吃了些乾糧。
羽君想起王九兒在山上的話,沉不住氣問道:“你說的守身如玉,是什麼?”
“是把鎖。”王九兒將目光轉向燒得正旺的火堆。
“鎖?”羽君隱約憶起前日那個暴龍師姐在臨走時也曾提起過什麼鎖的。
“什麼鎖?可解得開?”
“守身如玉,是鎖住男人貞操的一把貞節鎖。”又是一副淡漠的語氣了,不過羽君已經有所瞭解,王九兒越是說得淡薄,越是為了掩藏心中深深的痛苦和憤怒。
“鑰匙呢?是在我這兒嗎?現在就把它開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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