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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攔下她的話:“我知道,這不是來參加他的婚禮了麼。”
楚可心有些怔愣,重新打量一遍,穿得這樣正式,是來參加婚宴的不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之所以晚了,是因為楚向陽在醫院,需要她照顧。估摸儀式快舉行得差不多了,恍然催促:“好了,我不跟你聊了,你快進去吧。”
言詩詩心裡也急,攥了攥她的手:“我們回頭再聊。”邁開步子走,幾步之後又聽身後人喚:“詩詩,等一等。”
“什麼?”言詩詩回頭問她。
楚可心咬緊唇,聲音不大:“信風走的時候,說過什麼?”
當天當時的話在言詩詩的頭腦中一直清析,從頭至尾說了不少,卻不知楚可心要聽得是哪一句。本來就是這種荒涼的時刻,來這裡便是為了討伐。楚信風這種註定傷感的話題不宜再說下去,否則哪裡還有精神撐到最後。只淡淡說:“他說,他得了血癌,這一點,讓我沒法接受。”上天怎麼可以待他如斯。
言詩詩走遠之後,楚可心怔在當處仍舊回不過神。楚信風從來只當她是外人,楚向陽也容不進他的生命裡去,偏偏就這個女子,是他無所避忌且全部包容的。這件事他們從來不知,只知他頻繁去過幾次醫院,卻不想……慌忙從包裡掏出電話,給楚信風熟悉的醫生打過去:“王醫生,我哥是得了血癌麼?”時間靜靜流淌而過,接著就是持久不去的沉默,瞳孔張大時臉上不能置信的爬滿驚痛,漫天涼風襲來,單薄的身體忽有太多不能承受之重,蹲到地上眼淚不可遏制奪眶而出。電話裡那之後再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只有那句:“楚少得的不是血癌,只是那段時間太操勞,思考的事情太多,失眠導致的頭腦而已……”
她說他得了血癌,那是他臨死前編織給她的一個童話,一個用愛緊緊編成的童話。他想說,言詩詩,即便不中槍,我也得死於絕症,左右撐不上太久,跟你沒什麼關係,此一生好好的活,不要愧疚著過!
楚可心嗚咽一聲痛哭出,楚信風,你到底,多愛這個女人?
儀式正式開啟,最前端玉樹臨風的男子華衣錦服,僅一個側臉就已光彩照人,風流倜儻。唇角勾著淺笑,跟對面的客人說些什麼。儀式主持人已經站到前臺,拿著話筒開始說話:“主角現在都到齊了,儀式馬上開始舉行。”
身著明豔禮服的言詩詩衝進來,因那出彩的眉眼如畫,一進來便引來一陣不小的觀注,接著就是一小片躁動漣漪一般四處擴散開去,已有人小聲驚詫出:“那不是言詩詩麼?”
“是啊,秦少的未婚妻?”
“……”
細碎的議論紛紛在言詩詩的耳畔響徹,這些話尖銳刺耳,被舊人聽到心裡的確滿是酸觸不適。死死抑制著哭泣的衝動,委屈得又似下一秒就會破音到連話都說不出的地步。清淚朦朧的一雙眼,狠狠盯著臺上那個得體到不像話的男人,才發覺這恨之切不是一句你想幸福我祝福你這麼簡單。也不像華夏說的那樣,鬧一場就能了事的,不取了他的向上人頭,只怕也解不了心頭之恨。
玉拳緊緊攥上,衝著臺上豪放道:“把新郎給我!男人是我的,我沒說不要之前,誰敢拿走?”眼睛一刻不曾離開,定定地瞧著臺上身姿明顯一頓的男子。
接著就見秦夜僵直的身體緩緩轉過來,是今天大喜的日子太高興了麼?還是看到她陰魂不散太氣不過?眼中光色如此熱切,像一團燒起的火,又矛盾的微微閃著清亮,可不是這個男人複雜的心緒使然,已經瘋掉了?!
秦夜覺得他就是瘋了,看著人群中那個趾高氣昂又明媚若畫的女人他就瘋了。咬牙切齒的勁頭一上來,真想用牙齒撕磨她的血肉,再無論她如何哭著求,也不會心軟分毫。這會兒知道他是她的男人了?之前那一年,三百多個日夜她幹嘛去了?可知,他秦夜夜夜輾轉反側,是怎麼過?
他竟……想瘋了她!
西裝筆挺的男子從臺上緩緩走下,冉冉步伐韻律有秩,不敢太快,怕一抬腳就飛起來,徹底暴露他想一個女人,已想得這麼沒有骨氣。卻又不敢太慢,她就在眼前了,他想了這麼久,思得這麼切,如何還肯閒閒地將她放著,只能遠遠地看著,連抱一抱都得死死壓制。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傻啊,打劫政界權貴的女婿。”言詩詩嘟起嘴,他越是這般風度翩翩她越是委屈不爽,靠過來做什麼?跟她告個別?告訴她別留戀昔日情份,他已經有了新歡?還是發現天下女人看過,還屬她言詩詩最上眼?霧汽凝了幾凝好沒骨氣的滴下來:“是啊,我就是傻,別人是長大的,我就是傻大的。你秦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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