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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死不冥目,就連走了也閉不上眼,你算什麼孫子?秦夜我告訴你,你要還是這個鬼樣子,陪葬,或要死不活,都隨你。為了奶奶能夠安心,我想楚信風也不會介意硬性將你這個障礙物清除!還問我是誰,真當現在的你是什麼東西!”她字字咬得狠準,說完轉身要走,一步後又停下補了句:“不要用那種容不下人的眼光瞧著我,如今奶奶走了,你看著心煩,我也可以離開秦家。”按理說她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種絕情絕義的話,將本就孤獨的他推至更加冰冷的邊緣。可是,情理總也說不動他,便只能說些疼痛的恨話,希望可以啟用他。
秦夜驀然轉過頭看她,眸中凝起一叢慌色,不自知,又閃滑迅速。在人即將走到門口時,步伐像忽然不受撐控,兩大步跨過去,死死從身後攬緊她,下巴慌亂的磨蹭她的脖頸,聲音暗啞:“別走,你別走。”
言詩詩幾乎一瞬就流下淚來,心裡化成水,軟軟地將他浸泡其中濃濃的就只有疼。努力控制音色,保持清醒冷靜:“你不是不待見我,連看也懶得看,聲音也不想聽到。而且留在這裡也反倒覺得揪心,對不住奶奶。人死了一定都希望自己被好好安葬,而我們卻幫不上她,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秦夜攬著她的手臂不斷收緊,像貪婪的吸收她身上的暖。這房間本就被加了置冷裝置,而他又僅穿了件襯衣,整個人都被凍透了,這樣緊緊貼著她的身體時,冷氣像一併懾進她的血脈,連肌理都是疼的。
埋首進她的髮間,嗓音微微顫抖:“別人不懂,你還不懂麼。詩詩,我很無助,這感覺就像三年前第一次睜開眼看世界,初生兒一樣的無助茫然。她折騰了我那麼久,忽然知道她再也不會在我的生命裡出現時,我的頭腦中一片白,那白跟三年前一模一樣,詩詩,我是怕的!怎麼辦?”
言詩詩嗚嗚咽咽的哭出來,失控之後像個天真無依的孩子。轉過身攬上他的脖頸,下意識的說:“不是空白的,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陪著你,像奶奶那樣照顧你,到老到死,不會像她這樣中間丟下你不管。不怕,不怕……那些空白我會努力用彩色一點點幫你填充滿,誰說你沒有過往,滿滿的都是。人來世上走一趟,也總會有累的一天,奶奶她這是想休息了,我們怎麼可能拉著她不允。你還有我,我年輕,你累了我也不會累,你還怕什麼呢?”
秦夜捧著她一張臉,眼裡有璀璨星光,是用淚拼接而成。這個男人從來內斂,這一刻情緒外露無疑,也不過是個平常男子,有血有肉,至情至義,又怎是感知不到疼痛的呢。
言詩詩好不容易將人帶離秦老太太的臥室,拉他回房休息。秦夜這幾天各種透支,也是真的累了。攥著言詩詩不放,將人纏到床上,窩進她的懷裡像個走入迷途的孩子,緊緊的攬著一個可供依靠的懷抱,安然睡去。
良久,有下人來報:“詩詩小姐,宋謹先生過來了,說是找你的。”
“先上他在廳裡等一下。”將人退去後,慢慢從秦夜的懷抱裡脫身,為他細心的蓋好被子出門。
宋謹換下那一身黑衣,淺色的休閒裝,玉樹臨風的立在秦家的大廳裡。聽到腳步聲回頭,對著言詩詩輕微鉤動嘴角:“這個時間過來,會不會影響你休息?”
幾天來言詩詩此刻才算真正鬆了口氣,由心一笑:“不影響,才將秦夜安撫,還沒打算睡呢。你現在來有事麼?”
宋謹盯著那笑怔了怔,似冰開雪地中開出的蓮花,跟那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像。神色一轉:“來請你喝酒的,聽說對傷痛很有幫助。”
言詩詩沒想到是這樣,咧開嘴角笑了笑:“原來是這樣,你是說一醉解千愁麼?好啊。”
宋謹有備而來,也不用言詩詩再另行準備了,好酒從車上拿出來便是。此刻秦家幾個下人都去休息了,言詩詩請他到後花園的長椅上去坐。問他:“華總和蘇秘書他們還好吧?”
“嗯,都是老樣子。被人當眼珠子似的護著,想不好都難。”
言詩詩輕輕的點頭:“也是啊,顧總和鍾部長可不是一般的男子,嫁給這樣的人真是三生有幸。”
宋謹將酒開啟,直接遞過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些由衷的話:“能得林宿,你更幸運,這個男人不比他們任何一個弱,真若駕馭了,這天下都是你的。”
言詩詩灌下一口,悠悠的嘆:“就怕駕馭不了呢。”
宋謹優雅的喝了口,閒適的靠到椅背上,側首含著笑:“你太小瞧自己了,有的女人就是神奇,吸引人的本事也是種天質,你就是有,看一眼都覺得精彩。或許早將秦夜爭服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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