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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個日夜詛咒的名字。
“不錯。請務必記住它——”她重新掩上了面紗,看著失魂落魄的對方,眼睛裡有一絲絲的憐憫,“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忘記殺你滿門的人的名字罷?”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忽然過去,開啟了雷楚雲手腳的鐐銬——“走吧!”
冰冷的鐵器從手腳上脫落,而他一時間還是不可置信地站在那裡,看著對面的女子:“你…你說什麼?”
“我讓你走。”阿靖抬頭,冷冷看著驚呆了的青年人,目光冷酷而淡漠,“我不欠任何人人情——你不是救過我嗎?那麼我也放你一次,從此後,兩不相欠。”
“我救過你?我、我居然‘救’過你!……哈哈,哈哈!”他忽然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得面目都有些扭曲。他狂笑著走出牢獄,外面的夜風清涼地吹到他臉上,風裡帶來了另一邊刑場上人臨死前的淒厲慘叫——他聽出來了,裡面有一些正是他親人的聲音。
所有人都死了,而他活著——因為他救過那個殺他全家的人……哈哈哈!
坐在窗前,手裡拿著那一份署名“聽雪樓”的契約,他喉嚨裡忽然發出了低沉的苦笑……
自從有了自己的勢力以來,他從來沒有熄滅過復仇的火光——在一年前,聽雪樓發生內亂,二樓主高夢飛和蕭憶情的同門師妹池小苔叛變時,為了殺蕭憶情、他就曾經不記報酬地派出風雨殺手介入。可惜的是最終蕭憶情那一方計高一籌,高夢飛死,池小苔被囚,叛亂完全失敗。
連那樣重要的人物背叛、那樣周全的計劃都無法扳倒聽雪樓,那麼光靠他一人之力更加無法殺死蕭憶情——這一點,作為殺手之王的他清楚得很。
所以,他只有忍耐。
聽雪樓……一定以為自己率領的風雨組織,是唯利益是從的吧?所以雖然知道風雨曾經加入過樓中內亂,如今還是發來了契約書。
哈哈……有誰知道、秋護玉就是當年那個雷楚雲呢?
連那個舒靖容也絕對料想不到,昔日她一念之仁放過的、認為只是一個公子哥兒的傢伙,並沒有橫屍街頭,反而成了今日黑道里最大勢力的首領吧?
如果知道了,她會不會後悔呢?
雖然說是救他一次就恩怨兩清,實際上,他卻是被她救過兩次的。
那一次放走他,引起了聽雪樓主的不滿和追究,阿靖和蕭憶情在密室激烈爭執後,蕭憶情發出了格殺令,派出吹花小築裡全部七殺手在中原範圍內對他進行追殺。
那一個月的時間他顛沛流離,象老鼠一樣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
某一夜,在偷偷去拜祭全家的時候,他被發現了。
“放開他。”殺手們正要割下人頭回去覆命的時候,聽見了冷冷的命令——一身緋衣的女子,就這樣負手握劍,站在亂墳堆裡,背對著那些人,一字字下令。
“靖姑娘?”眾人驚呼,但其中有一個殺手遲疑著,“可是樓主吩咐……”
“樓主那裡,我自己會去負責!”她的聲音冷酷無情,“再不滾開,我就要動手殺人了!”她仰頭望月,手中的血薇劍閃動著點點血光。
“遵命。”七殺手終於被這個樓中女領主的氣勢懾住,放開了他,紛紛離去。
恢復自由的他再次撲到了那些墓碑前,藉著月光一個接一個地看著碑上的名字:雷烈、雷震天、雷震宇、雷周氏、雷楚玉、雷詠絮……一排排刻著的,全部都是曾經活生生的親人。
“蕭憶情……蕭憶情!……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地啜泣,喉嚨裡發出了近乎野獸般低沉的吼叫。刻骨銘心的仇恨,就算他血流乾、骨成灰,他都不會忘記!
“看來我是白提醒你了——”驀然,那個緋衣的女子冷冷出聲,“我舒靖容呢?難道你忘了?——請你務必記住,殺你全家的我也有一半。”
“不錯……舒靖容。舒靖容。……總有一天我要報仇!”他咬著牙,一字字說著誓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到“舒靖容”這三個字時,他心底有撕裂般的痛!那不僅僅是仇恨、苦澀、憤怒,更加混合著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看著我,大聲說!”不知何時,她已經來到了他身側,冷酷地看著墓碑,厲叱。
“我要報仇!我要讓聽雪樓所有人死!”他的頭抵著父親的墓碑,用盡全力吶喊。
“你不敢看我?……抬頭!”她忽然惱怒似地抓住了他的肩頭,“以為救過你的命就有什麼不同嗎?!沒有!一樣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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