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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碎,記憶的另一端並沒有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在等著她,她只是個受騙者,她還沒有來得及愛上那個孤獨的暴君,他已經先佔有了她,可是她為什麼被剝奪了記憶,明明她還有機會愛上他的。
被人從尼羅河水裡救上來以後的生活她清清楚楚了,可是既然讓她找回了記憶,她便心有不甘了,丟失的自己背後仍舊留有一個沉重的謎團,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此刻,她昨晚所說明天就在眼前了。她會實踐她的諾言,她知道。
何元新在洗手間裡待了很長的時間才走出來,他知道歐陽晴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這麼多年無論她多麼過分,都沒有提過離婚這兩個字,而今天,何元新知道是讓一切重新開始的時候了。他哭過了一場,但除了自己沒人相信他會流淚,這個社會逼得他太緊,流淚是弱者的象徵,他不要他們認為他是弱者。
一個人最堅強的時候,其實是他最需要堅強的時候。
他在洗手間裡刮乾淨鬍鬚,還特別噴了一點男士香水,這種香水只有在他出席重要的場合才會使用,這氣味使他無論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中保持鎮定和絕對的冷靜。而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日子。
歐陽晴也刻意的打扮了一番,雖然她始終不相信何元新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手,甚至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失落,但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就連自己也勸阻不了。
這樣也好,至少她可以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她覺察出何元新的變化,原來他也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不堪,甚至有了一些學者的風度與氣勢。可這又有什麼用呢?明天,明天這一切將與她無關,她也不用再在那些姐妹的心中樹立一個虛假的幸福形象,這對她不公平,她的苦又有誰知呢?
一輛嶄新的君威毫不費力的就開到了那個她倆拿紅本本的小屋,這麼多年它仍舊在那裡,但內部結構和裝飾卻大不相同,像極了他們的婚姻,維持了那個空殼,其實從裡到外什麼都變了。
工作人員例行公事的勸解,但其實別人的幸福與否說到底也與他們沒有太大關係,除了一些財務方面的協調溝通比較費力費時以外,任何人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就只是一種工作而已。何元新仍舊大度,他從不計較金錢。
歐陽晴簽字的時候手微微顫抖,這筆端最終抬起的那一刻,二十年的生活就這樣劃上了一個休止符,無論這婚姻幸福與否,它都將是一段歲月的見證,從青春豔麗的女子到如今皺紋還是爬上了額頭。這個男人見證了她所有的美麗與哀愁。
“謝謝你。”歐陽晴由衷的說。
何元新的眼角還是流出了一滴清淚,在這個豔陽高照的午後,稍縱即逝。
卻仍舊沒有逃過歐陽晴的眼睛。終於知道,這麼多年後的今天,這個男人仍然深愛著她。
第二十五章 伊西斯之鐲
當滿是斑駁的血漬的裹屍布層層展開的時候,何佩玲緊張得心已經到了喉嚨口。她怕出現那張熟悉的臉,更怕出現的是另一張不堪入目的臉。三千年前的木乃伊會是個什麼模樣?
仍舊是那個迷人的笑容,綻放在卡蒙王年輕的臉上。他頑皮地打了個哈欠:“睡了好久,一直在等你。”恐怖片一下子變成了溫馨的愛情片。雖然不那麼令何佩玲滿意,但至少她還是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
“找得我好苦,還好我的魅力夠大,終於成功地將你引誘至此。”
“你……”何佩玲其實很生氣,但是面對這樣年輕俊美的臉龐,她根本無法堅持,“為什麼不放過羅葉……不,是阿布韓王子?”
“什麼啊?”卡蒙王一臉無辜,“對,你不提起我還忘了,那個和你一起私奔的臭小子呢?怎麼沒見他,敢和我搶王后,真是反了!”
看樣子不像他下手的,其實卡蒙王即使要殺他也是易如反掌,沒必要隱瞞的啊。
然後,她看著卡蒙把一隻眼熟的翠綠色手鐲拿了出來。“為什麼這麼不小心把手鐲給摔壞了還弄丟了?”卡蒙一臉責備,“難道你不記得,這隻手鐲可是你的母親娜菲爾提提王后親自向伊西斯女王求來的嗎?如此珍貴的手鐲,你怎麼說丟就丟了?”
何佩玲接過手鐲。這鐲子發出幽幽的綠色的暈光,上面有一條白色的細紋,像極了一條白色細小的眼鏡蛇,如果不注意看不會發現,其實這手鐲是上次被她摔斷以後重新接合起來的,因為眼鏡蛇的頭部像被切斷一樣,留有一條縫隙。
“戴上它吧,跟我回去。”卡蒙懇求她。
何佩玲想起了那些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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