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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低調,高調?(求收藏推薦票!)】………
第二十章低調,高調?
有人說,做人要低調。
又有人說,一個人的才能只有盡力地表現出來,別人才會知道。
當我,在西門府中這個大家庭里正式立身下來以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該低調,還是該高調?
如果低調,我本來就是新人,那些西門慶的舊愛們,難免不生出欺生之心,處處想要掣肘制約,恨不得盼著西門慶在我進門的第二天就不再理我,將我徹底拋棄,掃地出門最好;
如果高調,又該如何高調?我自己去和別人明槍暗箭?還是假西門慶之手排除異己,殺雞儆猴?火候怎麼掌握,分寸怎麼把握?
偏偏那個挨千刀的強人,又對我百依百隨,寵溺有加;
偏偏那個被西門慶剛剛收用了的丫頭春梅,又不似別的丫頭那般低眉順眼循規蹈矩,不是個能受得氣的。她本來便是大娘子房裡的貼身丫頭,就如同皇宮裡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一般,自是高人一等了,如今,又被西門慶收用寵幸,雖則身份還是丫頭的身份,心態卻是完全的不一樣了。
於是,就鬧出了下面這一出來。
做人低調有低調的好處,關鍵是,可以在必須高調的時候高調;
做人強勢也有強勢的好處,關鍵是,可以將那些被你PK掉的對手直接徹底地搞定,不要讓他們再有站起來的機會和可能。
那一日,春梅做錯了事,我便說了她兩句,她氣沒處出,便走到了後邊廚房,捶枱拍盤,悶狠狠的模樣。那西門慶的四奶孫雪娥看不過,假意戲她道:“怪行貨子,想漢子便別處去想,怎的在這裡硬氣?”春梅正在悶時,聽了這幾句,不一時暴跳起來:“那個歪斯纏我哄漢子!”雪娥見她性不順,只做不開口。
春梅便徑直回到前邊來,一五一十,如此這般,添油加醋地對我說道:“……她還說娘教爹收了我,俏一幫兒哄漢子呢。”
我雖則知道事情未必如這丫頭這般所說,春梅肯定也是煽風點火了,她心中不快,可又畢竟是丫頭的身份,不好直接和那孫雪娥吵鬧,便欲借我之手,出她心中惡氣罷了。不過,從另一番角度,這個事,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該哄的人哄一鬨,該治的人治一治,如此這般,對於在這西門府裡站穩腳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點點頭,伸出手去,捏捏她的軟玉般的手兒,安慰她道:“我的乖乖,等你爹回來,我自和他理會。”春梅撅著嘴兒去了。
因早晨送西門慶吳月娘出去送殯,起身早些,也有些身子倦了,我便又睡了一覺,然後出門走到花園裡亭子上。只見孟玉樓姍姍若柳的走來,笑嘻嘻問我道:“姐姐如何悶悶的不言語?”我打了個哈欠道:“不要說起,今早起早了,倦到了不得。三姐,你在哪裡去來?”玉樓道:“才到後面廚房裡走了一下。”我便問道:“四姐可與你說些什麼來?”玉樓道:“姐姐沒說什麼呢。”
我們兩個在那亭子裡做了一回針指,只見春梅抱著湯瓶,秋菊拿了兩盞茶來。吃畢茶,放了桌兒,擺下棋子盤兒下棋。正下在熱鬧處,忽見看園門小廝琴童走來報道:“爹來了。”慌得收棋子不迭。西門慶恰進門檻,看見了,不覺滿面堆笑,戲道:“好似一對兒粉頭,也值百十銀子!”我說道:“俺們才不是粉頭,你家正有粉頭在後邊哩。”那孟玉樓抽身就要往後走,被西門慶一手扯住,說道:“你往那裡去?我來了,你便要脫身去了,實說,我不在家,你們兩個在這裡做甚麼?”我道:“俺兩個悶的慌,在這裡下了兩盤棋子時,又沒做賊,誰知道你就來了呢?”一面替他接了衣服,說道,“你今日送殯來家倒早。”西門慶道:“今日齋堂裡,都是內相、同官,一來天氣暄熱,我不耐煩,先來家了。”玉樓問道:“大娘怎的還不來家?”西門慶道:“她的轎子也待進城,我使回兩個小廝接去了,”一面脫了衣服,坐下,因問,“你兩個下棋,賭些什麼?”我笑道:“俺兩個自恁下一盤耍子,平白賭什麼。”西門慶道:“等我和你們下一盤,哪個輸了,拿出一兩銀子做東道。”我道:“俺沒銀子。”西門慶道:“你沒銀子,拿簪子問我手裡當,也是一般。”於是擺下棋子,三人下了一盤,我輸了。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