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雲自己都要熟悉,“真的沒感覺?”另一隻手環著楚雲的腰把他拉近,吮著楚雲的耳垂問。
楚雲語言不能,只有喉間擠出些許糖分過高的輕哼,算是回答。緊閉著雙眼,睫羽小幅而快速地抖動著,身體隨著槐楓手的動作漸漸緊繃起來,手指繞上槐楓施暴的手臂,攥得骨節青白。
只做了最低限度的潤滑,槐楓就強硬地進入了——刻意做出了急不可耐的效果,握著楚雲腰的手,卻因為憂慮或是擔心,微微顫抖著。
迅速、果斷、堅決,直沒入頂。
楚雲倒抽一口涼氣,天鵝般細長潔白的頸子向後最大限度地拗過去,架出扭曲卻優雅的弧度;呻吟從喉間一點一點擠出來,尖銳的,敏感的,像是針紮在槐楓的心上,又像是狼毫小筆,輕輕地掃過面板,引得槐楓手臂上背上寒毛根根立起,過量的刺激從耳膜直接漾向下身……
那張巴掌大的臉上,血色褪去,蒼白泛上來,漸而露出了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邊一顆一顆砸下來,頃刻間溼潤了被單——槐楓多看了幾眼,就不敢動了,停下來,略向外撤了一點,抓了兩個枕頭墊在楚雲身下,讓他儘可能舒服一點,單手順著他的脊椎溫柔地撫上來:“疼嗎?”柔聲問。
“囉嗦,”楚雲眉間一顰,撐起身,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和角度向槐楓頂了過去,“快動——別管我,讓我痛。”
縱然槐楓有柳下惠般坐懷不亂的意志,恐怕也抵擋不了這樣的一句話——何況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何況他懷裡不是別人是楚雲,何況……
沒有何況。
槐楓低吼一聲,像雄性貓科動物那樣咬住了楚雲的脖子,奮力抽動起來。
楚雲的身體非理性地戰慄著,迎合他的節奏,枯瘦的手臂攀在槐楓堅實的肩背上,像落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塊浮木——指節卡進了槐楓的面板裡,意外地,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槐楓背上,留下了妖嬈的紅痕……
“快一點。”
他貼在槐楓耳邊,催促,或者說是乞求。
槐楓一向對他俯首貼耳,這樣的時候,自然更是唯命是從。
呻吟聲由小漸大。
這讓槐楓迷惑——楚雲素來喜歡忍耐的遊戲,寧可把下唇咬出血,也不願意多出一聲,今天……
那聲音就更讓他不解了。
裡面雜糅了過多的感情,層層疊疊撞過來,像是洶湧的錢塘潮,揚起的水霧,讓人瞧不清楚……
這樣未知的情緒,讓人不安——縱然遲鈍如槐楓者,也難免胸中惴惴。他不擅長體會細膩的感情,也拙於語言,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吻烙在那具溫度過高的身體上,深的,淺的,溫柔的,強硬的,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留下儘可能多的記號——楚雲喜歡的,他知道。
高潮來臨的時候,楚雲昂起頭,喉間擠出一聲異樣的呻吟——高亢的,悠長的,嘹亮的,痛楚中包裹著絕望的歡愉,幾乎不像是人類的聲音。
“天鵝的輓歌”。
——槐楓那文學修養很差的腦袋裡,沒來由地飄過了這樣過分文藝的詞句。
醒來的時候已是天明。
槐楓平躺在床上,盯著深白色的天花板。
身體正在承受車裂一般,每一個關節都發出痛苦的呻吟。
想想昨夜並不算激烈的運動,忍不住想要學著楚雲的樣子感嘆一聲“果然是老了”——幸而,馬上憶起了在夜晚的活動之前,他們還經歷了一場極限強度的對決。
“哎……”
神經粗大如槐楓者,都難免發出了傷春悲秋般的哀嘆——繼而馬腳畢露地側過頭,伸出手胡亂抓撓著腦袋上的頭髮:
什麼時候子桓能剋制一下不分時間不顧場合不考慮前後情況遍地燃燒的激情就好了……
好吧,什麼時候自己能在他燃燒的激情中巋然不動就好了……
“哎……”
槐楓想著那不可能到來的理性未來,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壯實如自己,都難免要酸背痛腿抽筋,更別提楚雲那紙片似的小身板了——這樣的念頭竄過槐楓的腦海,堪堪扯起一陣頭疼加心疼。
側耳細聽,果然浴室裡沒有水聲:平時楚雲一貫起得比他早。這樣的早晨,多半是楚雲用完了浴室煎了蛋,叫他起床——看來是真的累狠了……
槐楓於是發出了本晨第三聲嘆息,撐起身來,準備把楚雲扛進浴室去。
沒有。
身邊並沒有人。
只留下一片雜亂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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