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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均被查抄。劉大作家的徒子徒孫,想來是不少的,比如,原四川省工商局局長李太銀,曾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也曾當過市長、省工商局局長,官至正廳級,他因創作多部反腐小說而享譽文壇和政界,被稱為“反腐作家”、“市長作家”。可是,就是這個聞名一時的“反腐作家”,最終竟栽在了*上。李太銀因為濫用職權而造成國有資金368萬餘元無法收回,被判有期徒刑5年。
清人錢泳的《履園叢話》有一首打油詩:“春叫貓兒貓叫春,聽他越叫越精神。老僧也有貓兒意,不敢人前叫一聲。”這個錢泳膽子真小,看到貓兒叫,怎麼不敢叫呢?我們許多人看到貓兒叫春,雖然“老僧也有貓兒意”,但看到別人在叫,常常手操手杖,口呼口號,喊打喊殺,若輪到自己可以叫春了,那是越叫越精神的。許多醫病手,許多醫心手,許多醫情手,許多醫政手,許多醫國手都是這樣,治人易如反掌,治己難上加難。看那些所謂“自查自糾,自我整頓”的,有幾人治好了?不是不知病情,只是不肯給自己下猛藥。
6.朝裡有人好做官
曾國藩與左宗棠是非常之人,立下了非常之功,男人到此,算是無怨無悔了。曾國藩力挽狂瀾於既倒,近乎獨木撐起了清廷江山。左宗棠收復新疆,穩定邊境,被人稱作“自唐太宗以後,對國家領土功勞最大的第一人”。曾左兩漢子,能夠如此建功立業,是時代的風雲際會使然,是個人先天與後天練就的稟質使然。然而,歷史常常成就於細節,曾、左兩人在晚清時節運籌帷幄,都曾得益於朝廷上曾有人替其遮攔,替其“說話”,而且恩人都是一個:肅順。
風起雲湧的太平天國運動使曾國藩從按部就班的庸常官場生活中脫穎而出。在服喪期間,曾國藩奉咸豐之命,於湖南組織“民兵隊伍”,鍛鍊鄉勇,以一介書生殺入戰場,創了奇功。但是,在馳騁之初,卻多方掣肘,幾難運轉。一般而言,打了勝仗即可受賞封官,而曾國藩在晚清特有的社會矛盾與民族矛盾交織的情況中卻是另番景象。咸豐四年,曾國藩率領湘軍從湖南出發,進攻九省通衢的武漢,攻克了太平軍的防線,取得了清政府開戰以來的首次大捷。咸豐皇帝喜不自禁,誇讚有加:“不意曾國藩一書生,乃能建此奇功。”咸豐馬上給曾國藩封官為湖北巡撫,然而這“檔案”剛剛“簽發”,尚未下達即被“銷燬”,為什麼君有如此戲言?無他,民族矛盾使然。這“檔案”印而未發,軍機大臣雋藻對咸豐附耳言道:“曾國藩以侍郎在側,猶匹夫耳,匹夫居閭間,一呼崛起,從之者萬人,恐非國家福也。”這話正中咸豐隱憂,道出了其心中之痛,所以他“默然變色久之”,最後卻是收回成命,僅以虛職“兵部侍郎”授之。這個職務並無實權,尤其是無法調遣地方軍隊,在戰爭這樣的非常時期,那簡直是要人的命。曾國藩左支右絀,受盡刁難,本來是一腔忠心,捨命報國,卻不被信任。曾國藩的性格一向沉著,但也忍不住對好友劉蓉大發牢騷:“所至齟齬,百不遂心,今計日且死矣,君他日誌墓,如不為我一鳴此屈,泉下不瞑目也。”發了“死不瞑目”的毒誓,可以想見此時曾氏的“憤青”心態。
暗權利 第二章(9)
如果曾國藩一直這樣戴著不被信任的鐐銬跳舞,那他縱然再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是寸步難行了。在咸豐對曾國藩或者說對整個漢人心懷疑忌,不敢真正起用漢人之時,當時咸豐極為倚重的滿族大臣肅順卻給曾國藩說了話:“滿人胡塗不通,不能為國家出力,惟知要錢耳。國家有大疑難事,非重用漢人不可。”肅順身為滿族,卻說那些八旗子弟“胡塗不通,惟知要錢”,我們不能不佩服他拋卻“民族偏見”的高邁見識,也正因為這句話,改變了咸豐的用人方針,使曾國藩等天縱之才活躍於晚清歷史成為可能。咸豐十年,太平軍攻佔蘇州、常州,咸豐欲調胡林翼為兩江總督,肅順卻另有創見:“胡林翼在湖北,措注盡善,未可挪動,不如用曾國藩督兩江,則長江上下游俱得人矣。”也正因為這話,曾國藩不但在地方上任為兩江總督,而且在“中央機關”也獲了高職,被任命為“兵部尚書”。因為在中央與地方都能“通吃”,所以曾國藩也就縱橫捭闔,立就了“通天之功”。人還是那個人,能還是那樣能,戴上了烏紗帽,情形大不同。
在清廷,曾國藩若無肅順給他“說話”,不大不小的官是當得成的,立大功恐怕難。而左宗棠呢,別說大功,也別說大官,恐怕連性命也保不住。左宗棠老大考上舉人,卻居於下僚,替人當秘書餬口飯吃,但他不知好歹,恃才狂悖,惹出了大亂子。咸豐九年,滿族人永州總兵樊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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