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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陸晃輕柔地舔吻他光潔頸脖;“心情好一些了麼?”
樓小衡喉頭一梗,早在剛剛的激烈動作裡溼過的眼眶又酸澀起來。他不想說出來的是,在察覺到緊抱自己的那個人就是陸晃之後,他全身力氣鬆懈,差點在他懷裡流淚了。委屈和不甘一直被他死死壓在心底,沒有一絲可透出來的縫隙,可陸晃的一個擁抱就讓他失去所有壓抑和偽飾的念頭。
這個人收留了最落魄的自己,也見過最不堪的自己。那些丟臉的事情只有對著他才能毫無障礙地說出來。
可根本不需要他說,陸晃已經明白他的恐慌和委屈源於何處。
這段時間樓小衡一派雲淡風輕,可是卻無法忽略那個扣在自己頭上的判詞:幸運。
他想過找向銳或者丘陽傾訴,但最後打消了念頭。說什麼?怎麼說?“我拿了個獎我還出名了呢可是我伐開心”——這樣?
樓小衡心知不行。可除了圈中的朋友,他在圈外確實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陸晃遠在千里之外,每個白天夜晚都在拍戲,夜裡常常過了一點多才抽出時間給他發一條“晚安”的簡訊。樓小衡不忍打擾陸晃,只好狠心困擾自己。
陸晃側頭和他細細親吻。這些吻裡情慾的成分少了,倒是多了些相偎相依的愛憐。
之後他讓樓小衡躺在懷裡好方便自己為他擦拭身體。他舔去樓小衡臉上的淚痕又親吻他眼角。睫毛在唇上細細掃過的觸感讓人心頭髮顫。
樓小衡被他這樣溫柔地對待,身體疲倦心裡卻懶洋洋的,只想一直癱在他懷裡不再動彈。
那些媒體是有道理的。樓小衡突然想,自己確實幸運。能遇上陸晃、和陸晃在一起,是他難求的運氣。
陸晃那次和他分手的時候曾說過,在那個雨天裡遇上樓小衡是他迄今為止人生中最大的幸運。樓小衡卻想這句話應該是自己來說才對。
“老闆。”他拉著陸晃執毛巾的手,“謝謝你。”
陸晃朝他微笑:“嗯。”
“我喜歡你。”樓小衡聲音顫抖。
陸晃依舊微笑:“嗯。”
“是真的……”
“嗯。”
陸晃的手覆在樓小衡左胸的光裸面板上,單薄皮層下有器官勃勃跳動。
呼吸騙不了人,心跳也騙不了人。陸晃心裡微動,低頭堵上樓小衡還在喃喃說話的嘴。
隔天起床,陸晃已經走了。樓小衡在床上醒來,滿血復活,又是一條活潑潑的好漢。
除了《九寸針》的各種活動,樓小衡現在最重要的是為《撫天》做準備。《撫天》有大量攀巖和潛水的戲份,盧安為了追求真實性,要求能不用替身就儘量不用。除了飾演導演的容昊天之外,劇裡大部分演員飾演的都是善攀巖善潛水的年輕人,自然說不出“我練不好請給我配個替身”這樣的話。樓小衡會游泳但不會攀巖,潛水也只練過幾次,於是也跟著劇組安排的訓練班一起練習。
如此這般地過了兩週,眼看陸晃即將要結束外地拍攝回來,樓小衡一天比一天心情好,訓練的狀態也絕佳。
偶爾舉行的劇本研討會上,盧安會問樓小衡一些專業性的問題,樓小衡基本都能一一回答上來。他演的角色在那個隱蔽山村裡砍柴打魚為生,聽導演說了外面花花世界的各種事情後毅然生了離開的心思,趁導演離開時跟著他一起出山了。這個角色本不需要這麼多專業知識,但樓小衡卻覺得一定要學。陸晃教過他揣摩角色的方法,他這個角色是從小在山裡水裡撲騰長大,熟悉山水脾氣的年輕人。這些客觀的背景絕對不是靠腦補能理解的,樓小衡認為他至少先了解角色身處的自然環境,才能真正進入角色內心。
這個想法樓小衡誰也沒說,他全付諸在行動上了。
盧安後來稱讚過他:很久沒見過你這麼用心的演員了,必有大成。
樓小衡把這句話連帶標點符號都發給了陸晃。陸晃回他:【哦】。
連帶這個無比簡單的回覆也被他珍而重之地備份了起來。
這天結束了潛水的訓練,教練告訴他們所有課程都已經完成。
幾條漢子在水中大笑擊掌,然後哆哆嗦嗦地上岸。室內潛水館裡溫度適中,但剛從水裡出來還是難免有涼意。
樓小衡和眾人在池邊脫了潛水服。一排油光水滑的小鮮肉袒露肌膚,水滴從滿是彈性的面板上簌簌滾落。樓小衡眼饞,盯著別人看了又看。看飽之後拿了毛巾準備去沖水,沒走兩步,眼角餘光就掃到不遠處立著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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