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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皺了皺眉,又斟了一碗。
“丁老三,你以為你能瞞得了我?”白玉堂冷冷道。當年他躲陷空島,躲開封府,卻沒躲過這個妹子。本是說好她留守茉花村,看陷空島可有什麼風吹草動,好知會他早一步躲開。誰知四年前展昭辭官後不久,她遞的訊息就忽然從陷空島變成了展昭。後來江湖上謠言漸多,他心裡便漸漸有了計較,再後來,果然有了訊息,說是南俠與丁家小姐成婚在即。
只見丁月華拿著青花杯子的手一僵,猛然抬頭道:“你知道?”
白玉堂冷笑:“自小你就像我……那貓兒一向寬厚守禮,你怕是當時就打的今日這個如意算盤吧。”
丁月華只覺得胸中一窒,怒極反笑,瞪著他道:“白玉堂,你道誰都和你一樣嗎!”
白玉堂猛地一皺眉,道:“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我說得夠清楚的了!”丁月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白玉堂,白五哥……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在我面前你大可以收起你那些手段……今日我只問你一句話:展昭,你要還是不要!”
白玉堂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丁月華你……”
“我言盡於此,你還有半月可以考慮……半月後,你若再含糊,展昭就是我的夫君了。”言罷,也不待對方答話,徑自推窗跳了出去。幾個起落,便看不見人影了。
月華……
白玉堂看著半敞的雕花窗戶怔怔發呆。忽然覺得有異,朗聲道:“誰?”
外面那人卻不言語。
白玉堂現在沒什麼好耐心,當下抓了床頭畫影,掀開被子,一躍而出。
“……你……”
畫影擱在一片湛黑之上,黑影之下,便是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白玉堂忽然覺得手腳乏力,不由地垂下了手中青鋒。
“你……不是去接月華了嗎……”卻連去看那人的勇氣都沒有。
那人卻沉默著。白玉堂聽見自己的心臟一下下跳著,有力而恐慌。他有些想逃,他怕那人笑他自作多情;可他又不甘,月華的話……月華的話分明就是在暗示什麼,他不甘……哪怕只有一點兒的希望……他放不下……
就在白玉堂以為展昭永遠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開口了:
“本是要去的,走到半路接了公孫先生的信兒,說這幾日便到,就趕回來想告訴白兄……卻見到有人自白兄房內跳窗而出,展某一時擔心白兄安危。得罪之處,還望白兄見諒。”說著,不露聲色地退了半步,一抱拳。
白玉堂抬起頭去看他,只見他眼眉低垂,看不出什麼心思來。心裡鬆了口氣,卻又嘆了口氣。心念一轉,又心虛道:“公孫先生?他來做什麼——先生不早已歸隱了嗎?”
“先生……是來參加展某婚事的。”
“這樣啊……”白玉堂笑了笑,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自然。
婚事……自然是了……畢竟多年同僚,當日在開封府,公孫先生也對他們多番照料。只是可惜包大人卻在四年前……
正想著,又聽那人說:“正好也可以替白兄瞧瞧。”
“瞧?”白玉堂心裡一驚,打哈哈道,“我有什麼好瞧的?”
“白兄又何必瞞著展某?”展昭嘆了口氣——真當那丫頭三言兩語就能騙過這班老江湖嗎?玉堂此番必然不是偶感風寒這麼簡單,只怕是和當年……
“我瞞你?我瞞你什麼了啊?”白玉堂笑著轉回屋裡去。執起桌上那半盞茶,心念忽而一動,便又放下手中茶碗,笑道:“若說瞞……你和丁老三才真是瞞得我好苦。”背對著那人,拿起茶壺斟滿,一飲而盡。放下手中茶碗,轉過身去,臉上掛著的,又是錦毛鼠的笑了。
“說吧,你們二人到底是何時決意共此一生的?”想去尋扇子,伸手一撈卻撈了個空,這才想到,自己還是一身襲衣,不禁有幾分尷尬。
“丁姑娘重情重義。這幾年隨展某四處奔波,展某理應給她個交代。”展昭仍舊站在窗外。窗邊竹影斜斜打在他的臉上,明明暗暗,看不真切。
“交代……”白玉堂忽然冷笑,又翻過一個茶碗,冷眼看著展昭道:“我這個妹子,我最是清楚——你若是為了她的名節,我勸你這門婚事還是作罷。一則月華並不在意這些虛名,二則……我不想一個心裡沒她的人委屈了她。”
“白兄這是信不過展某嗎?”
白玉堂卻垂了眼,專心去玩手裡的茶碗,心不在焉似的,慢慢道:“也不是什麼信得過信不過的……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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