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amp；nbsp；&amp；nbsp；&amp；nbsp；　一次接那孩子去衛生間，忽又看見那廣告都還在，移了上來，放在十三樓的小廳。濃豔的色彩更誇張了，能看見女體鼓脹的彈性。招生廣告還是那麼小小的，一隻燕子短了翅膀，小狗少了一隻眼睛。廣告貼著廣告。

&amp；nbsp；&amp；nbsp；&amp；nbsp；　從衛生間出來，很安靜，人基本走完。只有那小小的孩子一個人在門外。他不在招生廣告前，他抬頭看著豔麗的廣告，他小小的手，甚至在廣告牌上摸索，那位置，是一片耀眼的酥白。一聲大喊，孩子受到驚嚇，放聲大哭。抱起孩子，哄孩子的聲音和著腳步聲，響亮嘈雜地撒在十三樓的樓道里。

&amp；nbsp；&amp；nbsp；&amp；nbsp；　人去樓空的一段時間裡，十三樓的內心也歸於平靜。

&amp；nbsp；&amp；nbsp；&amp；nbsp；　沒去過十三樓的人，一擲千金的酒水香氣和豔女一樣呼吸的薩克斯對他沒有吸引。沒去過十三樓的人，同樣，聽不到清脆的童聲裡飛出的雲朵的歡欣和斷翅燕子的悲鳴。

&amp；nbsp；&amp；nbsp；&amp；nbsp；　其實，十三樓不高，站在十三樓望天空，看見清澈的藍和純淨的白，那雲太過閒散。其實，十三樓是高，下面人一樣的東西和東西一樣的人，在歲月中迷失或者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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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薩克斯的呼吸

我聽見一絲氣息，很微弱，又綿長。我聽見它的彈性，我張開眼睛。

就這樣，我握住了黑夜點亮後的第一絲氣息。我受寵若驚。

拋開燈光的迷惑，言說深處的滄桑，我看見雲朵上的雙唇，微微顫動。我看見，我的詩句少了一些花邊。我看見，我放置的情緒十分安詳。

這樣，我就向水邊走去。我只是想知道，那些盪漾的波浪，會不會感受到花香的旋律。

是靠得很近的那種曖昧。眼波流轉中，跳舞的火焰，一波一波。

我是怕被傷痛的。我只為和平的歌唱，準備一些簡單的詞句。比如溫暖，比如安詳。我很少迷戀由低到高的節奏。我喜歡舒緩。高潮也許就是悄無聲息。

鋼琴上的鳥是有名字的，甚至那些羽毛，甚至那些色彩，都有不俗凡響的名字。有的刻在石碑上，顯得蒼涼，和叫聲一樣。

這樣的氣息，和我多年前的想像完全不一樣。我想像一絲氣息，滴在水上，就會將美麗的傳說劃傷，而血，會自己流進心裡，而心裡的怨言，關乎問候。

這樣的氣息，讓我準備的頌歌都派不上用場，空有華麗的外表，那些綠色的花邊，顯得粗俗和慵懶。那些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