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班,我就和紅姐告別,獨自回家了。
後來,常去“夢巴黎”,每次都會看到紅姐。“夢巴黎”的生意一直很火,客人很多,所以紅姐經常都是很忙。我就覺得,她是一條忙碌的魚。她輕柔的身姿,在具有享樂情調的音樂中,在尋芳者放肆的笑聲中,穿梭著歲月。也有客人不多的時候,那時,我們會和開始認識的時候一樣,還會坐下來,聊起各自的生活。她一直堅持著自己,她的薪水比剛開始高得不多。我知道,她的變化不大,她還是第一次見面時外表華貴,內心純淨的紅姐,哦,不,是那個叫李麗的女人。
今年夏天的這個城市,各式各樣的節會不斷,來的各地各部門的客人很多,去“夢巴黎”的次數也就很多。但是,接待我們的,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更加年輕美豔的女子。
記得第一次見她,她就穿著遮掩不住處胸部的吊帶群迎接我們。客人安頓好了,我就問她:“紅姐呢?”
她說:“哦,那個*人呀,早不幹了。呀,帥哥哥,領導們都安排好了,你也別找小姐呢,走,我們去開個包房吧!”言語和動作的*,已說明她在此的身份。
我想紅姐是離開“夢巴黎”了。見我沉思,年輕女子又說:“是想那個老女人呀,看小妹我這麼年輕,還比不上她呀!”她的語言更更放肆了,手也不規矩起來。
我撩開她的手說:“我還有事要辦,我該走了。”
好不容易逃離年輕女子的糾纏,出門的時候,我還聽見她說“裝什麼假正經呀”的話語。
紅姐已經不幹了,來這裡,我似乎感覺缺了點什麼,她去了哪裡呢?我不想去再問那另人厭惡的妖女。我想,別人也會說“不知道”。
生活在一段時間裡,都是簡單的重複。只是,由於紅姐的離開,有幾次,我負責的接待,娛樂的時候,我不是藉故離開,就是找別人替我。要不就換地方。環境都是差不多的,服務的質量是客人體會的,我是局外的人。不去“夢巴黎”,我也就沒有想起過紅姐。我的生活簡單而平靜。
我所在的城市,其實不大,和你有過關係的人,這次見面,說不上第二次的見面很快就來了。但是,說不大又好象很大,也奇怪,有些和你有關係的人,你有時又感覺好幾年你都碰不上一次,哪怕是巧遇。就是呀,人和人的相遇,總感覺是不可預知的!
在家裡,我和妻子很少做飯,要不在丈母孃家吃,要不在外面用餐。那次我們想做飯了,和妻子猜拳定輸贏誰去買菜,結果我輸了。我不情願地走在菜市場,巧呀,在隔了很長時間就突然又碰見紅姐了。
我在那裡挑菜,旁邊一個女人也在挑菜,付帳的時候,抬起頭,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她,她也看我,就異口同聲地說:“哎,怎麼是你呀!”
紅姐好象瘦了許多。在秋日的下午,她沒施粉黛,臉色蒼白沒有紅暈,眼睛也沒有在夜總會的燈光裡有神。她的頭髮又恢復成了黑色,不過看起來很乾澀,因為紮起來了,能看見嫩白的耳朵。她穿著素雅的花襯衣,下邊是黑色的齊膝裙裝。我發現,她很憔悴,但一直對我笑著,用慢悠悠的語氣和我說話。
原來,還在“夢巴黎”的時候,有一次,一個客人喝醉了。大概是欺負了一個小姐,又不認帳,紅姐就過去勸他,沒想她不聽還罷,竟死皮賴臉地要紅姐陪他。紅姐當然不幹。當那個無賴把手伸向紅姐胸前的時候,紅姐毫不遲疑就給了她一個耳光。那無賴還要找事,最後“夢巴黎”的負責人出來講和,才將事態平息。但第二天晚上那無賴又來了,點名叫紅姐陪他,紅姐就一直躲在房子裡不敢出來。一段時間裡“夢巴黎”的頭頭們都不在,紅姐不答應就不敢再去上班,呆在家裡。過了一陣,“夢巴黎”的負責人回來了,代話叫紅姐去。可沒想到,當紅姐收拾打扮好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還沒坐上車,就暈倒在了路邊。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趟在醫院裡。是一個下崗的電焊工路過碰巧看見將她送到醫院的。醫生說,再晚一點,她就沒命了。
紅姐被檢查出身體有病,於是先在醫院裡治療,後來由於醫藥費實在太高,承受不了,就在家裡修養。紅姐在這個城市沒有親人,單位又黃了,所有的艱辛只有自己獨自承受。紅姐說,那段時間,她真想一死了之,但看著才八歲的女兒,當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時候,她就打消了自己結束生命的念頭。她覺得,要好好活下去,為了自己的女兒!所幸的是,那個電焊工,一箇中年男人,在紅姐修養其間,還經常來看她,並幫他一些較重的家務活。
生命都受到病魔的威脅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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