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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一方面為男人第一次朝自己叫老婆而高興,另一方面怕的就是野蛋兒去認親,讓孩子們接受不了。
她便千方百計地說服了野蛋兒認親的想法。
第二天,村上的老人李三作證,燒香磕頭,根兒認了野蛋兒為乾爹。
九、李毛把野蛋兒送進了監獄
天下大亂,一定大治。百姓們相信這句話。
村上開始按著上級的精神,兩派聯合了,為此舉行了聯合大會,口號連天,*的隊伍繞著村子轉了好幾圈。然而,這次所結下的仇恨延續了許多年,以至現在,村子上都有南北之分。就像熬好的粥,本來水面兒相容,用筷子攪多了,水和麵兒就分離了,這叫澥了。兩派聯合後還在年初一用炮仗相互打了一大仗,就是用兩響炮相互攻擊,傷人無數。
後來前廟村成立了革命委員會,李毛成了村上的一霸,當上了革委會主任,忙於開會,抓階級鬥爭,幾天不鬥人,手就癢癢。這天,他感到有必要和野蛋兒出出自己的惡氣了,可他在骨子裡懼怕野蛋兒,就把民兵連長和幾個年輕人請到家裡,商量著如何把野蛋兒鬥趴下。月月把他們的話全聽了進去,就溜出家門。
野蛋兒聽後朗聲大笑:“不怕!我急了就揍死他們!”
第二天早上,野蛋兒按時起的炕,吃飽飯後就用淨水給石夯洗澡,明天又有人家請他們去砸夯。他的心情很暢快。
李毛帶著幾個小夥子走來了,個個神情嚴肅,自覺重任在肩,手提兩把十八磅的大錘,見野蛋兒正在洗刷石夯,就圍了上來,野蛋兒連瞅都不瞅他們一眼,只當是沒人。李毛心裡發怵,壯著膽子說:“野蛋兒!你的石夯被沒收了,聽到了沒有?”
“沒收?”野蛋兒冷笑一聲:“憑啥?”
“你自私自利,不參加勞動,不革命!”
“我可是貧農!李毛!你今天吃多了吧?”
“碎夯!”李毛有點心顫地說。
野蛋兒“嗖”地竄上石夯,挺立在上面:“我看你們哪個敢!不怕死的就上來,來呀!”
最後,李毛丟盡了臉面。
第二天就開社員大會,要批鬥野蛋兒。他早早地來到了會場,往會場前面一站,大聲說道:“你們大夥鬥我吧,可有一樣,我是光棍一個,誰不怕自家的媳婦孩子遭殃你們就上來吧,我記性好,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記住。”
沒一個人敢上臺批鬥野蛋兒。會議就冷了場,李毛不服,高聲地叫喊:誰發言就給誰記十分的工。然而。還是沒人發言。
無法子,李毛就要遊野蛋兒的街,他說:遊吧!不就是轉街筒子嗎。
他野蛋兒走在最前面,抬頭挺胸,就像是英勇去就義的俠士,木牌子被野蛋兒摔在了背後,不知就裡的人們還以為是歡送啥大人物哩。
走過第二個街口,月月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她滿頭大汗,顧不得李毛的感受,急急地對野蛋兒說:他們偷著要砸夯了。
野蛋兒一聽,急忙把木牌子從身上扯下來,往地上一摔,扭頭就往家跑。後面的鑼鼓敲得山響,李毛氣得直跺腳:“別他孃的敲了。”
野蛋兒發瘋似地往家跑,見三個民兵正把大錘輪得圓,石夯已被砸掉了一小塊,他的眼珠子都紅了,抄起一個鐵鍁把就朝著那個掄錘的腿上砸去。
木棒下,那人的一條腿被打折了。
傍黑時分,縣上來了人,把野蛋兒抓進了縣大牢,一去幾年,
李毛在村子裡再也沒有可怕的人了,樂壞了,當晚就喝了個爛醉。
十、李毛被草葉剪掉了生殖器
星隱日露,日落月初。
前廟村還在平原上喘息,革命還在繼續,炊煙沒有斷盡,生活還在日月的奔跑中行走,雖然疲憊,卻不會間歇。
後來,*結束,地富反壞右摘帽,野蛋兒從監獄了放了出來,幾年的監獄生活,消磨了他不少的銳氣,五十還不到的年齡變得老了,是月月把他接回村子裡的。他頭髮花白,鬍子拉碴。李三撮合他和月月的婚事,他說老了,竟沒了興趣。
野蛋兒出獄後她就搬過來和他住在了一起。精心地伺候他,五年的大獄生活出來後還一時適應不過來。
李毛在野蛋兒坐監後的第二年他離開了前廟村。
那時,不可一世的他死求白賴地要和草葉睡,每天晚上賴著要草葉順從,然而,*不弔腚,牙狗上不去。他始終不能得逞。於是,李毛就白天開她的批鬥會,鬥她個地主的小老婆,草葉就是不從。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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