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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片林子,這裡的鳥兒很多,各種各樣,有的啼聲婉轉,有的如同唱歌。有一位農人偶而在一棵樹上發現了一鳥巢,裡面有三個尚未出殼的小鳥,他一陣的狂喜,捨不得拿走,想等到鳥兒出殼養大了換錢花,這樣一來,他三天兩頭上樹觀看,小鳥出殼後他怕鳥小養不活,便讓大鳥養著,農人又堅持著沒弄走。
小鳥慢慢地開始長大,喙由黃變黑。他想再讓它大點吧,到時也省去了自己的功夫。然而,直到有一天,他想該去掏鳥窩了,懷著喜悅的心情爬上樹後他卻傻了眼。
鳥去巢空。
(九)
其十六 心隱
近些年來,對世事的繁雜,人心的浮躁,自己內心變得越來越不適應,人員多的地方不想湊,交際也慢慢地變的少去,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在孤燈下靜思,也許自己老了,然而,知天命的年紀,一切該看的淡些,豁達些,然,思想抑制不住的活躍,認識在思想中變更敏銳。思想往往在孤寂中產生,認識又在思想中生長,慢慢地自己對這繁華的世界變地有些牴觸,不適應,只是每在讀書中變得知足,如同蛻變得蛹子,總想撲去遙遠的那點亮子。
都市的人總是太多,無休無止的喧譁,自己感嘆,去效法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吧!東籬採菊也悠然。做隱?靠甚麼去悠然?誰不想去悠然?魯迅先生教導我們做隱士是有條件的,即便當年的陶淵明不是富戶,最低也能果腹,不然,悠然不起來吧!自己便又苦惱了,煩心事多了起來,隱士不好做呀!
世俗的拖累:父母高齡,犬子未儔,妻子的平常,何以去採菊?
想當年,同學年少,意氣風發,見識狂飆。只是他們常把自己的一輩子熬個縣級、廳級待遇啥的為榮,仕為優,官為本。自己默然,比不得,其心不以為然,慢慢下來,同窗一點點的變少,朋友一個一個走開,自己只是孕育自己的思想,桎梏於自己的世界內。親朋故舊,見面的埋怨,使自己也感內疚,便自嘲地說自己有社交恐懼症,搪塞、自貶。放眼望去,個個呼朋喚友,推杯換盞;與同事的關係淡如水;官人不喜歡個性寡歡的人。自己不飲酒,不吸菸,更不搓麻,顯得形影單吊,人家把錢用在賭博、吃酒上,以此來套人情,和領導常來常往,以換取職位的遞進;繁華世界極講究人情和人脈,一切靠關係,而踏實做事便顯得不重要了,說你行你就行,人人馬首是瞻,功名利祿追之若鶩,孰對孰錯,不一而衷,只是更厭惡為能做一小官而忘形者,日者走路而望星星,趾高氣揚。憂患多了,思想的閘門不閉,自己便在這個浮躁的世界上形同外星人,是自己孤傲,還是不願同流,連自己也不甚了了,只是自己不想去湊那個熱鬧,不適應,太無聊。自己每到休息便跑舊書店,掏書,讀書。不曾去看友,但是,孤單並不是空虛,孤寂常伴的是內心的倔強。
長期以往,自己遠離人群,世上的熱鬧也就遠離了你。
獨自一人的在世上頑強地生活,便嚮往其那些遠離世界古代隱士的生活,離群索居,與世無爭,恬靜安祥的日子。然而,世俗中的自己限於現實的累贅,能逃往哪裡?
自己一生不曾遊歷遍名山大川,到過泰山,那裡人聲鼎沸,只是遊玩之地;到過石家莊西的蒼巖山,那曾是大隱的地方,隋朝的南陽公主便在這裡出家(做隱),只可惜,近代人劈山開路把汽車開了進去,不是歸隱的地方了,不然,其地方群山環抱,景色宜人,廟宇多寡適中,唉!可惜了。也到過河南的雲臺山,那裡山川優美,瀑布稱奇,做隱到是個好地方,只是已成世人的遊玩之地,離世俗太近;那年送子到四川成都讀四川大學,坐火車進川,到秦嶺山脈之中,鐵路兩旁群山翠綠,山高入雲,一旁的那條江因水少便顯清瘦,可是,清水靜流,繞山過灘,不知名的麗鳥在河邊嬉戲、男歡女愛,火車行進中不時看到山裡人在江邊勞作,山坡上偶有住戶掩影在翠綠中,一小塊塊的莊稼是山民的希望,看不到浮躁,只有安詳與滿足。便與一旁的妻探討其幽靜,自己便問:跟我住這裡來吧,多安靜。妻隨口回道:你自己來住吧,憋死你。
世俗絆手腳,自己確實也離不的已有的慣性。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的豁達是平常人不好超凡的。
心嚮往之,然又做不到!心痛之。
如何做隱?只能心隱了。
(十)
其十七 沙漠
狂風夾雜黃沙沒日沒夜地刮,草兒沒了;樹木沒了,天空苦喪著昏黃的老臉,無可奈何,沒有一滴同情的淚水。
沙漠邊緣地帶有一座古舊的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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