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第2/3 頁)
教廷神官窮奢極欲”的樣子嘛。
完全可以用“碧波盪漾”去形容的暖水池泡得人飄飄欲仙,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窗戶外面隱隱傳來幾聲野貓淒厲的哀嚎。艾爾洛斯迷迷糊糊支稜著腦袋想要去看,頭頂突然爆出撲啦啦的奇怪響動。那聲音很奇怪,瞬間清醒過來的少年靠在水池壁上仰頭小心觀察。
一隻夜鴉在樹梢上來回跳動,撲啦啦的奇怪聲音正是鳥類翅膀撲打浴室玻璃發出的響動。樹影被風帶著左右搖曳,不知何時霧氣從森林中瀰漫出來,迅速籠罩了整片坡地與平原。從這裡可以看到天空中高懸的朦朧孤月,猶如一隻孤零零的眼睛冷然俯視大地。
艾爾洛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泡在熱水裡的他打從心底感受到一股寒意緩緩沿腳踝上升,頓時不敢繼續盤桓,三兩下洗好換上細麻內袍快步回到臥室。
夜間溫度急劇下降,彼得點燃了臥室裡的壁爐。藉著火光他看到小執祭蜷縮在床腳上已經睡熟,身下壓著鋪到一半的被褥。他不由大吃一驚——彼得在這一層有他專屬的房間,那本就是空著專門留給執祭用的,方便隨時起身回應主人的要求。按道理講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床,不管怎樣也比別人的強,再說了,以彼得白天裡表現出的戰戰兢兢看,執祭也不應該把事情做到一半就睡在這兒。
與臥室一門之隔的外側是兼具公共客廳用途的圓形小平層,再向外木門連線著螺旋形臺階通往上下層。
沙沙沙
沙沙沙
外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拖著袋子在地上走來走去。艾爾洛斯低頭看看直冒鼻涕泡的小彼得,他在這裡睡得很實,那外面發出聲音的又是誰?
從房間的收納櫃裡找出燭臺,少年就著壁爐裡的火點燃蠟燭,赤腳悄悄靠進臥室門。
木門輕輕一碰就敞開條足夠單人進出的縫隙,圓形起居室裡黑漆漆的,燭光將空間分割成明與暗的兩部分,明亮處不一定能有多明亮,黑暗處倒是顯得更加晦澀。
就像無法捉摸的黑霧緊貼地面浮動。
“喬伊斯,你在嗎?”
牧師房門緊閉,艾爾洛斯不好在未曾得到回應的情況下隨隨便便闖進去。
光源隨著腳步照亮前路,身後看不見的地方重新湮沒於黑暗。
他繞著起居室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什麼能發出“沙沙”聲的東西,停下腳步想想,少年舉著燭臺走向最外面那扇門。菲利普斯住在樓上,埃克特住在樓下,聖地專門派來給他當保鏢的這兩個人總不會也半夜三更四處亂跑吧!
木門上有一道內向滑動開啟的鐵栓,一頭由鉚釘牢牢嵌入門板,一頭剛好可以插進石牆上的圓孔。眼下鐵栓處於鬆動狀態,也就是說,有人出去了,或者,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艾爾洛斯沒舉燭臺的右手掌心緩緩浮起圓形亮斑——他想得很清楚,萬一倒黴遇上開門殺就把提前準備好的治癒術糊上去。雖然沒有物理上的殺傷效果,黑暗中光源乍現也算能變相起到閃1光彈的作用,至少可以給自己延長些逃跑呼救的時間。
他深吸一口氣,伸腿出去用腳尖扒拉虛掩的木門,門一開立刻不管不顧把右手拍出去。
“喝!”
“哇啊!”
“嗯?”
樓梯口站著三位大老爺們兒,除了真猛人菲利普斯外剩下兩個都捂著眼睛哀嚎。
“抱歉抱歉,不是,你們三個不睡覺直挺挺守在這裡做什麼?”自知搞了場烏龍出來,艾爾洛斯慌忙熄滅掉掌心的光球,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臉無辜的對受害者倒打一耙:“我還沒躺下就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差點以為進了賊。”
什麼賊能突破聖騎士隊長和苦修士首領的防禦溜進修道院偷東西?做到這一點的還能用“賊”去稱呼麼?!
喬伊斯一手拎著法杖一手拼命揉眼睛:“麻煩您好歹對我們有點信心好嗎!我到現在眼前還是一片白光。”
“沒有人會溜進修道院偷東西的梅爾大人,難度大成功率低,萬一被抓到至少終身苦役起底,去路邊酒館搶個喝糊塗的酒鬼都比干這個價效比高。”埃克特同樣痛苦,不過這份痛苦中還混雜了幾分詭異的欣慰:“不過您知道發揮所長保護自己,這一點值得稱讚。”
耿直的苦修士首領用搖頭表示對同僚這個比喻句的不認可,他的畫風也與之前兩人截然相反:“您聽到了非同尋常的動靜?就在剛才?我們一直站在這裡說話,少說站了二十分鐘,期間無人走動。”
艾爾洛斯:“……”
外面的人在說話,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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