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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大人推測,白刃交鋒肯定有,而且不止一次,之所以沒有記錄,是因為日本方在白刃交鋒中吃了虧,所以避而不談,畢竟現存的關於刀伊入侵的記載只見於日本的史書和官方文書中,尤其是在官方文書中,誇勝而諱敗是一貫之傳統。
日本方在白刃戰中吃虧是有原因的。
刀伊人據說有戰馬,不過這個問題,不高興大人未查到可信的資料,暫且質疑,不過以刀伊海盜的船隊規模,即使有戰馬,也不會太多,對戰鬥的勝負影響有限。
刀伊人在白刃戰中站上風,很大程度上他們採用的是有組織的集團戰法,講究協同作戰。
根據太宰府在四月十六日所寫的關於刀伊入侵事件的工作彙報以及其他的一些史書記載,刀伊人以隊為基本作戰單位,二十隊組成更高一級的作戰單位,配備有盾牌,作戰時第一排的戰士手持短刀和盾牌,後面的戰士則拿長刀(估計是長柄刀),最後面的是弓箭手,弓箭威力遠勝日本方的弓箭,注意協同,進退有度,完全是正規軍的做派(“賊合戰每人持盾,前陣者持鉾(短刀),次陣持大刀(長刀),再次陣弓箭者,箭長一尺餘許,射力大猛。各人手持盾,最前列鉾隊,最後列弓矢隊,一陣約計二十隊編成。”)。
而對比日本方,只能算是游擊隊,基本上是無戰法可言,而且越是正規軍越是沒有戰鬥力,白刃戰基本靠的是個人的武勇,不講究配合協同,各自為戰,自然難以抵擋刀伊人有組織有配合的攻擊,白刃戰中吃虧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刀伊人的集團戰術,雖然在當時對日本的軍隊戰術思想有所衝擊,但日本方依舊是死不悔改,以至於在忽必烈攻打日本時,在與元軍作戰的初期吃了大虧。
無論怎麼說,“刀伊入寇”畢竟是日本本土歷史上第一次受到來自大陸的大規模的武力威脅,故而對後世還是產生了較為深遠的影響。
第二十五章 我也要當天皇(一)
在日本,拋開皇室成員不算,真正想當天皇的人恐怕沒有多少。天皇朝廷儘管權臣輩出,外戚權勢熏天,天皇每每淪為花瓶,但真正想篡奪皇位的卻少得可憐,因為按照日本“萬世一系”的組織原則,非天照大嬸的子孫是不能當天皇的,任你權力再大都不行,而且這個觀念經過長期的宣傳已經是根深蒂固不容置疑的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篡奪皇位基本是不可能的。比較著名的一個反面例子就是那個腦袋打鐵的午夜牛郎光頭道鏡,偽造神諭想當天皇沒當成,最後弄得聲名狼藉。
在平安朝朱雀天皇當領導的時候,又一個腦袋打鐵的人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莊嚴地向世人大聲宣告:我也要當天皇,我就是新的天皇,簡稱新皇。
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如中國的西楚霸王項羽一般勇猛的平將門。當然,他的最終結果也同項羽差不多,打了敗仗後,被人砍掉了腦袋。
平將門是下總國的地方豪強,也就是地方武士。他的祖父是桓武天皇的曾孫高望王,高望王被桓武天皇降格為臣下,賜以平氏,改名為平高望,被任命為從五位下上總介,從五位下是行政級別,上總介就是上總國的二把手。上總國位於關東平原。
因為作為一把手的國守,尤其是像上總國這樣的大國,按照傳統,國守一般是由皇室親王擔任,但由於親王們覺得京都娛樂生活豐富得多,基本上都不實際到地方赴任,而採取遙任的方式,就是說名義上擔任國守,人卻可以不去。因此,一把手不在,二把手就成了實際的老大。
在平安時代,日本各國的地方官往往被京都公卿們看不起,被認為是土包子,至於地方武士,在公卿眼裡更是土得掉渣。擔任地方官的多數是在*中被排擠出來的或是皇族被降為臣下攆出來單獨開伙的。在京都,他們都沒有什麼前途了,但在地方憑藉京城來的貴族身份和手中掌握的權力,還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很多地方武士也樂於依託這些有背景有實力的地方官,以保護自己的利益。這些地方官與地方武士結合起來,逐漸形成了強大的勢力集團,平氏家族勢力就這樣在關東諸國發展壯大起來,成為最為強大的武裝集團。
平高望死後,他的兒子們繼續當地方官,長子平國香任常陸國的領導,次子平良兼在上總國當領導,三兒子平良將統治下總國。平良將曾經當過鎮守府將軍,本章的主角大名鼎鼎的平將門就是他的兒子。
平良將去世後,由其兄平國香兼管下總國。為什麼不是由平將門接管下總國,在這點上,頗有點耐人尋味的地方。
平良將死的時候,平將門已經成年,正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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