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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方面,所有評價的生殺大權完全掌握在愛德華?科林的手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20世紀。但科林在書中所說的那些事情並不能讓我們信服,我們還應該從那些被愛德華?科林在其書中刪減的大量書信中,去探索安徒生真正的性愛生活。我們更應該去看一看安徒生在19世紀30年代創作的大量文學作品,在這些作品中,每一個字,每一頁,每一本,都會讓我們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個更真實的安徒生,發掘其中更為複雜的事實。
如果我們深入研究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在1830年到1840年期間寫下的文學作品,就會看到一扇通往作家真實生活的大門正在緩緩開啟,它一直通往作家心靈深處最黑暗的房間,同時,我們也可以發現有關其作品及其本人更多不確定的方面。安徒生靈魂中那無拘無束的韻律魔鬼正在不斷地把傳統詩詞拋在腦後,現在又夾雜著其它的聲音和影子,它們不斷地在問與答之間張牙舞爪。而這正是我們有必要去理解和定義的力量。安徒生曾經用不計其數的方式去構築這種力量,他一直想方設法地“表達這種力量,彷彿它就存在於我的內心”。這句話來自於安徒生於1832年創作的《阿格尼特和人魚》前言。
直到安徒生完成了1834年到1835年的義大利之旅回到家鄉之後,他本人及其小說《即興詩人》才開始觸及他心靈深處那個與性別有關的零碎而尚未清晰的世界。他在自己的作品中為自己開啟了一條新的創作道路,沿著這條道路,分別在1836年和1837年創作了《O?郾T?郾》及《只是一個提琴手》。在這些為其現有身份尋找基石的小說中,安徒生用藝術探尋著內心深處的世界。這3部偉大的小說分別是在4年的時間裡先後完成的。透過這3部小說,安徒生義無反顧地求索著:在人們慢慢走向“男人”和“女人”這種概念上的存在過程中,作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到底意味著什麼。在1837年的小說《只是一個提琴手》中,這意味著,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把一個雌雄同體的人物推到讀者的面前。這個人物的名字叫做納奧米,在小說中,作家把納奧米比作歌德筆下雌雄同體的女英雄米格農,她是偉大經典鉅作《威廉?米斯特的學習年代》中的人物。“雌雄同體的個人”是浪漫主義時代諸多重要比喻中的一個,它代表了一切事物和所有年代和諧而統一的融合。在小說《只是一個提琴手》中,貫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轉換和性別變換,其間夾雜著對主角克里斯蒂安和納奧米之間存在的二元性進行的探討。因此,與安徒生的任何一部其它作品不同,這部小說表達出一種存在於男女之間的互補狀態。
事實上,在安徒生更早期的作品中,他就已經在描述和解釋男人和女人之間發生愛情的方式方面邁出了一大步。例如,在1834年的作品《阿格尼特和人魚》中,安徒生就已經表達出那種“對一個完全不同的新事物的渴望”。另一個例子是他的作品《相遇和分離》,這本書是安徒生在1835年完成的,但是早在4年之前,他就已經寫完了手稿。1835年夏天,安徒生曾經在菲英島的莊園給愛德華?科林寫過一封信,他在信中談到,他已經完成了《相遇和分離》中第2幕中的第一部分。安徒生還在信中提到,這意味著,這部歌劇會在劇院演出旺季到來之前交稿,而且他自己宣稱,這部歌劇將會非常精彩:“儘管它在我所創作的歌劇中絕對是最好(毫無疑問也是非常精彩)的戲劇,但我還是擔心不會被觀眾所接受。”在《我的童話人生》中,安徒生則指出,這部作品是他與裡伯格?沃伊格特之間愛情故事以及詩集《幻想與隨筆》的自然延伸。《幻想與隨筆》向所有人揭示了當時讓他感到內心無比壓抑的根源:
“我內心的故事重新出現在一個嚴肅題材的歌舞劇《相遇和分離》中,親身經歷與戲劇的唯一區別在於劇中的愛情已經碩果累累。5年之後,《相遇和分離》將在丹麥皇家劇院上演。”
在19世紀30年代,我們可以看到很多透過作品來表達的內心故事,但是《相遇和分離》無疑是最令人感興趣的,因為它描寫了安徒生對於愛情和性別在深層次的分離感。這部歌舞劇是圍繞著延續於幾代人之間的兩個愛情故事展開的。第1幕發生在1808年的歐登塞,當時西班牙軍隊正駐紮在城鎮,面板黝黑、但內心卻充滿激情的男子點燃了菲英島女孩內心的火焰。就在西班牙人弗朗西斯科準備隨部隊離開的那一天,丹麥女孩奧古斯塔也即將嫁給兒時的朋友路德維格,也就在這一天,弗朗西斯科和奧古斯塔才第一次意識到,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多麼的真摯。看到這一幕,您也許會認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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