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階段的很多重要方面。其中一部分包括寫於1830年夏天那段時間內的一些信件,在這些令人感動的信中,我們可以看到,當愛德華在信中以“朋友”作為簽名,並用這種誠摯的語氣寫下“信比我自己的語言更加誠摯”的時候,這段友誼也平生第一次為安徒生帶來了喜悅:安徒生認為,有足夠的理由讓這段敏感的友情更進一步:“當你對我真誠相待的時候,我也應該給予你同樣真誠的信任。”在愛德華?科林所刪減的其它信件中,我們可以對這段友情的最初動機略知一二。其中包括1830年那個神秘8月所寫下的書信,當時,安徒生在法堡遇到了裡伯格?沃伊格特,並寫下了《愛》這首詩詞。詩中的開始幾句充滿了激情,讓人感到震驚:“看到太陽閃耀著愛的紅色光芒,/它把頭枕在波濤上”,這似乎僅僅是寫給作家腦海中的裡伯格。但實際上,安徒生後來把這句示愛性的對白完全照抄下來,並一同裝在信中寄給在哥本哈根的這位朋友。這顯然值得探究。連同第二句描寫一對戀人坐在船上隱藏於蘆葦中情節的這首詩,詩中科林還收到下面一段文字:
“不要對我重複以前說過的話感到意外:你是我認為唯一的朋友,我用我所有的心去依戀著你。這是我從來沒有親自告訴過你的事情,但你可以相信,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對於我來說,都有著無比的意義,因此,不要推開我———我的感情已經很脆弱了。你肯定理解我的內心世界!也許上帝允許我這樣永遠全身心地向你傾訴。在所有的詩歌中,有兩首新近創作的詩,也就是我抄給你的這兩首。你認為如何?”
在愛德華?科林決定以全文或刪減形式公開的信中,包括了安徒生的這兩首新詩,也就是他請朋友閱讀並評價的這兩首新詩。這些抒情性文字的主題圍繞這封信的閱讀者。但科林卻只選擇了其中的一個,一首感情不是特別外露的詩———《死亡時刻》。同時,科林還故意漏掉了安徒生在19世紀30年代寫給他的一系列情詩,作家希望自己的第一位讀者能對此予以評價———當然不是作為一個文學批評家,而是作為一個具有情感的人。在這些信件中還涉及其它一些人,比如路易絲?科林、亨麗埃特?漢克、亨麗埃特?伍爾夫和B?郾S?郾英吉曼。
愛德華?科林在信中的感情獨白當然也沒有包括在他的書中。例如,在1832年,當安徒生喜不自禁地告訴他遇到年輕迷人的路德維格?穆勒之時,我們所看到的科林,則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不拘小節且充滿嫉妒之情的愛人角色,科林同樣也認識這個女孩。儘管這封信的很多言詞更像是劇院的賣弄風情的演出,但也包含了這樣的句子:“我已經對你與路德維格?穆勒之間的愛有所耳聞,這讓我有些嫉妒;你不會拋棄我,是吧?”在19世紀70年代末,當他消除了這種男性友情之中有可能帶來誤解並最終敗壞科林家族名聲的所有痕跡之後,這顯然不是他想說的話。和他的父親一樣,愛德華?科林同樣也是一個對自己的私生活守口如瓶的人,他在70歲的時候曾經說:“對於我的內心世界,我覺得只屬於我一個人。”
。。
無名之愛(1)
愛德華?科林有足夠的理由來解釋他在書中的所言、所寫以及他在書中進行的編輯。他擔心公眾對這種關係的陰暗面以及個人生活隱私的好奇心會越來越濃厚。事實上,他也意識到,醫學研究的發展以及人們性愛各個方面的興趣日漸增長,透過考察藝術家的性格特點來評述他的藝術已經成為一件非常時髦的事情了。在19世紀末期,人們開始透過對一些偉大藝術家傳記的剖析,來挖掘他們在心理和性生活方面的不堪入耳、甚至是不正常的部分。而最容易引起人們興趣的是,恰恰是,某位世界聞名的男性藝術家是否曾經與其它男人有過那種或多或少的柏拉圖式的關係。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愛德華在創作這本書時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它淡化安徒生那種奇特的“內心憂傷”,並將兩個朋友之間不尋常關係的責任全部歸咎於安徒生的性格特徵。愛德華精心選擇的所有書信無不提供了這樣一個證據:可以用來證明,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曾經是多麼的不正常,有的時候甚至是在自甘墮落。但是在作品《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和科林一家》中,透過諸多混亂不堪、甚至是互相矛盾的推理和解釋,愛德華總是能做到獨善其身,讓自己秋毫無損,這一點也許讓我們感到無法理解。這本書的一個基本前提是,“即使他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但至少是一個名人。”《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和科林一家》的目的在於顯示作者性格中的某些方面,而這些方面一直被作者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