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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標故意抬高了槍把,或者在開槍的瞬間,死刑犯自己晃動了身子,致使彈道相對發生傾斜,使彈頭斜射入死刑犯的體內,並沒一槍洞穿其心臟達到快速致死的效果。只有等其體內的血液流乾後,才會因失血過多休克死亡,這個過程有十分鐘左右,如果不補槍,這傢伙得受點痛苦了。鑑於郝金標是第一次參加執行,即便打偏也情有可原,無可厚非。
郝金標見此情形,請示薛成道:“報告隊長,要給他補槍嗎?”
薛成看了看來刑場監斬的檢察官、法官和刑場總指揮、南江市公安局姜局長,他們誰也沒有吭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般來說,只有槍手打偏了的情況才能補槍,可是子彈明明是準確地從背上的小圓圈射入的,所以完全可以不補槍。他對郝金標回答道:“等候總指揮的指示。”
總指揮姜局長始終什麼也沒有說。等了十三分鐘,郝金標執刑的那個傢伙終於停止了動彈。
負責來刑場監斬的檢察官和法官們走上前,將五名死刑犯的屍體翻來覆去地檢視了一遍,有的還隨手從地上折下一根狗尾巴草,用草杆捅捅屍體上的槍眼,發現毫無反應,這才確認已經死亡無疑。公安局、檢察院和法院都各自安排了人員負責刑場拍照攝像工作,他們對每具屍體都逐一進行了拍照和攝像後,這才撤離刑場,登車回城。那些負責押解死刑犯的公安幹警這時才上前解下屍體上的繩索。直到執刑車隊的最後一輛車撤出刑場,負責封鎖刑場的哨卡才撤離刑場,解除刑場警戒,允許死刑犯的親屬進入刑場,為被處決的死刑犯收屍。
事後,李鐵兵悄悄問郝金標:“郝胖子,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讓那可惡的傢伙臨死多受點痛苦,故意打偏的?”
郝金標裝出要透露重大秘密的樣子,貼在李鐵兵的耳邊,小聲地道:“怎麼可能呢?我可是武警戰士呀!”
李鐵兵不以為然地道:“武警戰士又怎麼了?武警戰士也不是木頭人、機器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愛有恨、有喜怒哀樂、有自己的感情的大活人!你說過恨不得多打幾槍,讓那傢伙多受點兒痛苦,結果槍就打偏了,這你又怎麼解釋?就真的是針尖上落芝麻,有這麼湊巧?”
郝金標反駁道:“咱可是一切行動都得聽指揮,別忘了咱們是有紀律的武警戰士,因為恨就能把死刑犯大卸八塊嗎?再說了,我不是準確地從他背上的小圓圈打進去的嗎?”
李鐵兵道:“可是射出口位置不對!”
郝金標辯解道:“很多原因都能造成射擊口位置不對,可能是槍手抬高或壓低槍把,也可能是被執刑的死刑犯自己晃動了身體……總之原因多著呢,你憑什麼就認為原因在我身上呢?”
李鐵兵覺得郝金標一點也不像剛入伍時那個憨乎乎的老鄉了,他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是誰告訴你的?”
郝金標道:“老戰士唄,學問學問,你要想有知識有本領,你就要學要問,要虛心拜老戰士為師,向老戰士求教。你知道嗎,有時候行刑需要故意打偏。”
李鐵兵驚詫不已:“有這種事?為什麼呀?”
郝金標故意賣弄地道:“要想知道,你得先拜我為師!”
李鐵兵不服氣地道:“你拉倒吧!你也是現販現賣的,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問別人去!”
郝金標道:“算了,看在你是我老鄉的份上,我毫無保留地全部販給你,行了吧?”
李鐵兵道:“這嘛才像個老鄉樣,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郝金標道:“人體器官移植,你知道嗎?為了挽救某些病人的生命,要為病人移植心臟、腎臟、肝臟、眼角膜什麼的,代替已經病變的器官,這就需要器官身源。有的死刑犯有悔悟之心,為了贖罪,主動提出捐獻自己器官的,在刑場執行槍決時,就需要選擇射擊的部位了。如果有病人需要移植心臟,那麼就不能射擊死刑犯的心臟部位了,得打其他的部位。等在刑場上的外科醫師,只等槍決執行完畢,馬上剖開死刑犯的胸腔,把心臟摘取下來,放在醫用冷凍容器內迅速送往醫院,給病人做移植手術。這樣做的前提是,被執行死刑的罪犯必須是完全主動、自願地由本人提出捐獻器官才行,而且必須是無償的,捐獻器官者和接受器官捐獻者之間,決不允許發生任何金錢交易。”
李鐵兵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事情,他感慨地說:“死刑犯能有這種善舉,也算是對自己罪行的一種懺悔的表現吧!”
對黎金堯死刑的順利執行,使李鐵兵甚感欣慰。但是這種欣慰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他便面臨了一次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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