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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然後兩人一起動手,將兩具屍體拖到一個深不見底、黑咕隆咚的天坑旁,將屍體扔了下去。接著,兩人在山上尋蘑菇時,發現了那個山洞,從此結束了住窩棚的生活,住進了洞內,直到被狩獵班發現抓獲為止。
嚴小雯知道,憑著自己與吳友均共同犯下的那些罪行,起訴宣判的結果八成死多活少,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只能以天來計算了!
嚴小菊透過李鐵兵為嚴小雯聘請的辯護律師龍亞芳,經過會見嚴小雯和閱讀案卷後,也覺得嚴小雯的案情嚴重,遠遠超過了她原來的想象,要做無罪辯護絕不可能,即便是想保住一命,也希望渺茫,她讓嚴小菊另請高明。在嚴小菊的苦苦懇求下,龍亞芳才答應權且一試。李鐵兵聽到這一情況,心裡也不禁“格登”了一下,他想:如果嚴小雯被判處了死刑,那對嚴小菊將是一個多麼沉重的打擊呀!特別是如果真判處了死刑,中隊領導又安排自己去執行,那就糟糕透頂了!
李鐵兵專門帶著嚴小菊與龍亞芳約談了一次,探討嚴小雯將來的宣判結果。
龍亞芳道:“實不相瞞,嚴小雯保住生命的希望十分渺茫。除非有一種情況出現,就是吳友均把罪責全部承擔下來,嚴小雯參與犯罪是出於他的脅迫。如果是這種情況,法官或許會判她死緩。但是吳友均可能會這樣做嗎?即使吳友均這樣做,也需要有證據來支撐,不是空口說白話,法官就能夠採信的。再說,嚴小雯真是出於吳友均的脅迫而參與犯罪,也要兩個人的口供互相印證才行。但從目前吳友均和嚴小雯的供述,看不出她有被脅迫的情況。”
嚴小菊天真地道:“讓吳友均和我姐都這麼講不行嗎?”
龍亞芳道:“這樣做就是串供,串供是違法的!我們當律師的,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和行為操守,辦事做人都不能超越自己的底線。再說,會見室裡有監控攝像,旁邊還有看守民警監視著,想串供也做不到。我們律師做不到,你們親屬更做不到,因為在判決前,在押人犯是不可以會見親屬和朋友的!”
在與龍亞芳律師告別後出來,嚴小菊的心情十分沮喪。她覺得連龍律師都這麼說,姐姐肯定死多活少了。
李鐵兵明知龍律師說的是對的,還是安慰嚴小菊道:“你不要太在意龍律師的話,當律師的都有一個共同的心理:把案情說得駭人聽聞,如果保住了命,自然是律師辯護有功。倘若判了死刑呢,也是罪有應得,怪不得律師。”
嚴小菊聽了李鐵兵的安慰,心裡才好受了一點。
隨著吳友均和嚴小雯一案的審理,李鐵兵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都相繼出現了。
一審開庭,吳友均和嚴小雯雙雙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律師龍亞芳對李鐵兵和嚴小菊道:“這個結果,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但是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我真的盡力了。” 。 想看書來
最為難的行刑經歷(4)
在徵求嚴小菊的意見,是否為嚴小雯上訴時,嚴小菊毫不猶豫地表示,不管其姐的意願如何,都一定要為她上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
二十三天後,省高階人民法院二審裁定,認為南江市人民法院一審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程式合法,適用法律正確,量刑適當,故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聽到二審裁定的結論,嚴小菊痛哭失聲。倒是嚴小雯表現得很鎮靜,她對此種結果早有心理準備。龍律師說,嚴小雯最不該的,就是在山裡那一對父子倆離開時講那句話,導致了吳友均殺人滅口,從而成為了吳友均殺人的共犯。要不是這一點,嚴小雯判處死緩是完全有希望的。
在吳友均和嚴小雯執行死刑的前一天上午,李鐵兵和郝金標被薛隊長叫到辦公室,通知他倆明天擔負執刑任務,李鐵兵執行嚴小雯,郝金標執行吳友均。李鐵兵聽了,如同晴天一聲霹靂,他最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怎麼辦?怎麼辦??李鐵兵從薛隊長辦公室出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如果由他執行了嚴小雯的死刑,將來他如何面對嚴小菊?嚴小雯畢竟是嚴小菊的同胞姐姐呀!嚴小菊要知道是他執行的嚴小雯的死刑,肯定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往了。這是可以想見的,而自己又從內心裡愛上了嚴小菊,只是因為戰士的紀律,不允許和部隊駐地女青年談戀愛,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才沒有被捅破。其實雙方彼此早已心照不宣了。
如果向薛隊長提出與郝金標交換執刑物件呢?那也不成,因為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在薛隊長看來,他李鐵兵執行吳友均的死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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