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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潮的父母,燕西的爸爸媽媽、沈夢棠、同事朋友,各界政要商人、前輩賓客,集聚一堂紛紛湧來,蔣潮撫著燕西的腰,低頭在他耳邊:“別怕,酒我來擋,你只管微笑。”
“你能喝酒嗎?”燕西擔心地抬頭。
蔣潮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你沒聽過水果酒嗎?”
水果酒,現代人交際應酬上的熱寵,一般人因為氣候變暖和惡劣環境,都開始注重身體的保養健康,所以酒場上也發明了一款幾乎代替酒精的水果酒。顏色味道都和酒差不多,但沒有度數。
“其實,我也可以喝一點。”
燕西被鼓舞著往前邁一步,誓死拼殺的模樣。
蔣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
兩人被主持人拉上臺說了賀詞,下場便一起從父母開始,親戚、朋友,同事,各種賓客,一輪下來蔣潮都將他護在身後,禮貌大方地敬酒,連蔣家夫人的刁難都無聲化去。沈夢棠給了他一個鋒利的眼刀,他在男人背後吐了吐舌頭。
蔣潮和那些賓客駕輕就熟攀談著,時不時回頭和他說幾句私話,問他餓不餓,守著他在角落吃兩口蛋糕,男人則在外面利落應酬。
兩人正無聲親暱著,旁邊又來一位客人。
“——燕西?”
施城拿著一隻紅酒杯微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結婚了?”
“西西!”單單不知從哪一下衝進他的懷裡,燕西本能地將她抱起來。
腦子被遙遠的回憶衝擊地驟然鈍痛,他失神愣了一會,尷尬地扯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我被肖筱他們拉來的,剛開始還不信是你,怎麼結婚也沒通知我一聲。”
他依然自信自負到旁若無人,輕描淡寫的口吻,恰當好處的笑容。
“西西,你給我帶的禮物在哪裡呀?”
女孩聒噪地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燕西哄著她也沒法說話。
蔣潮過來摟住人和孩子:“我們在新網上發了婚訊。”
“蔣先生,你好。我是施城,燕西的——”
“大學同學!”燕西忙搶著答道。
“哦,對。恭喜你們了。”他轉而深意地望著燕西,“小西,沒想到你真的結婚了。時間給人的變化太大,對嗎?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輕易的進入婚姻。”
燕西咬了咬唇,抬頭望著他:“世事難料,生活就是這樣。”
施城笑了一下,看了看他懷裡睜著大眼睛的小女孩:“哪天出來我們喝一杯,還沒有給你道賀。”
燕西抱著單單,感受著身後溫暖手掌的力度:“再說吧。”
蔣潮和施城碰了碰杯,摟著人去下一波的酒宴。遠處小女孩嘰裡呱啦說著話,青年笑著聽著,嘻嘻哈哈毫無障礙。
男人偶爾低頭和他說幾句話,施城看著他們走遠,頓失了笑容。
燕西想象過許多次和施城重逢的場景,有抱頭痛哭、眼淚汪汪,或者彼此仇恨,冷漠陌路,但就是沒有今天這種,自己說出那句“好久不見”。
所有驚天動地都變成滄海桑田,在他人生裡佔據一大半的信仰,恆久紮根心底的愛戀,曾經那樣熱烈輝煌,不顧一切,如今再見也只剩下了雲淡風輕的淡然。
其實這種淡然在分手的後半階段已經顯現,他今天面對這個曾給過他熱烈的愛與傷痛的人,仍然沒有任何感覺。但還是被虐得鈍痛不已。
也許是為自己傷心,也許是為以前的愛傷心,也許是這種生活的現實,信仰的倒塌和物是人非的事實。他以前從沒想過和施城會趨向自然,他以前想就算分手,他們沒了情愛還有情分,失了愛情還有親情,即便是恨,也是一種愛情的紀念品。
可事到如今,他心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愛,也沒有恨,甚至沒有冷漠。就真的是大學同學,也許當著蔣潮的面,他還有一絲顧慮和尷尬。
在轉身離開的那瞬,也徹底拔除乾淨。
他的人生永遠地離開了那個愛人,那個階段,義無反顧往前奔。
人生就是這樣,不斷地和自己告別。緣起、緣盡,各自走向新生活,新的人生,背叛地異常徹底。
那麼現在呢,會不會又是一個背叛的曾經,失去地毫無痕跡。
一家人完美結束婚宴,兩方父母在酒店門口道別,燕西還在胡思亂想,單單再忍不住了!
“西西,我的男神裝備你還沒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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