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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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站在客廳中央不太敢動,濃烈的男人氣息包圍著他,好像都要侵犯到身邊來了。
“你怎麼了?”
燕西緊張地搖搖頭,連陽臺上的風景都來不及看。
“趕了半天路,去洗一下澡吧。”
燕西站著不動,蔣潮蹙眉看了看他,隨即瞭然地一笑,從衣櫥中挑了一件浴袍塞他懷裡,推著他往浴室去。
他在他耳邊低笑:“放心,結婚之前我不會動你。”
燕西洗完澡出來,看到男人果然保持分寸將一半被褥挪到了沙發上,忽然鎮靜了。自相識以來,他多半被拖著走,被男人的氣勢壓迫地窘迫連連。此刻,婚禮前夕,男人還能這樣磊落,他瞬間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扭捏緊張太過難堪。
他渾身鬆一口氣,終於脫離這反常的控制,重歸往日的安閒自在起來。
他調了下房間的溫度感應調控,頭髮和衣服自然烘乾。蔣潮處理著工作上的急事,他手機自帶的網路投影成一幕幕的藍光熒幕,漂浮在半空密密麻麻的文字影像,多熒幕同時操作,隨意切換。男人反而極慢地點開放大某個影像,沉吟半天才給出反饋。社交軟體發出一聲聲輕快的啼鳴,燕西讓家政機器人運作著,清理著浴室和房間的灰塵。而他自己則去廚房就冰箱的食材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
蔣潮忙完,飯也差不多做好了。
燕西自然地彎腰擺盤,浴衣領口露出一小片溫潤的肌膚。
蔣潮眸色一暗,調侃他:“你怎麼不怕我了?”
燕西被熱氣蘊得暖紅的臉上微微一笑:“也不能光怕不做事啊。”
這態度顯然比之前坦蕩自在不少。
也許,男人這才扒開他怯弱緊張的外表,觸控到溫柔平和的內在。
蔣潮點頭唔了一聲,不知道看他像個受驚的小動物那樣好,還是看他如今真誠以待好。
兩人無聲吃了頓飯,各自休息,等待著翌日的婚禮。
婚禮當天,兩人太忙了,蔣潮請了全莊園的遊客去往教堂,燕西則現場製作兩人的禮服。他們都沒帶任何衣服,身上還穿著蔣潮的那件白襯衣。往莊園的supermarket買了顏料,就地在溪水旁為襯衣開始塗鴉,自己的那件剪裁了一下,臀‘部和袖口都有收斂,背後大片桃紅鳳凰杜鵑。而蔣潮那件則寥落幾筆芝蘭玉樹,彼此看著相映成趣,文藝又清雅。
兩人穿著粗糙拙劣的彩繪襯衫,燕西為男人胸口別上一枝鮮豔欲滴的玫瑰,相攜著手在眾多陌生人的歡呼中接吻。
教堂的鐘聲、牧師的誓言以及連戒指都沒有,唯有森林裡採來的大捧野花,好似都沒有了那麼重要。他被蔣潮拉著奔跑在沙灘上,海水潮汐衝打著小腿,夕陽暮色融化了彼此的臉龐,男人摟著他的腰低頭吻他。
“這看起來真不像一個婚禮。”
男人強勢霸道地吮著他的舌,在他即將呼吸不過來時,放開在耳邊低聲道。
是啊,像做夢一樣,卻又好像真實發生了。他沒有任何人引導,自己經過長長的迴廊,走向他未來的愛人,走向婚姻。那人還穿著自己彩繪的衣服,在眾多人的起鬨中對他微笑,笑容溫柔又包容。沒人認識他們,但快樂是單純、會傳染的,他們被簇擁著喝了新釀的果酒、辦了個野生動植物的派對,莊園的鴨子都撲稜到燕西肩上,雞飛狗跳、人仰馬翻,臉上被塗了好多蛋糕奶油。一對恩愛的當地老人為他們送上祝福,而剩下許多許多的時間,他們將在出海的船隻上度過新婚之夜。
沒有多麼驚天動地,也沒想象的緊張恐懼,一切順其自然就那麼成了。
燕西看著男人翻飛的衣衫,裸露出大片胸膛,頭髮被風吹散,難得上班族解了禁的悠閒模樣,整個人被自然洗滌到純澈。
“你期望的是什麼樣的婚禮?”
男人笑了笑,低頭看他:“不知道,反正不是這樣。”
“你第一次的婚禮是怎樣的?”
男人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你這是要查問我嗎?”
風吹得他睜不開眼,鹹腥的海味充斥著鼻腔,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經過昨晚的想通與這幾天的相處,燕西慢慢開始接受他。
蔣潮搭著他的肩,在海灘上漫步,遠處古堡藏在了廣袤的樹木陰翳中,遊客朋友知趣地為他們騰出了地方,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和所有人的婚禮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宴會、應酬、交際,第二天妻子比我還要著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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