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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鬱琴聽了範豔麗一番自圓其說的解釋,心裡一驚,才明白範豔麗的用意。鬱琴是客人,客隨主便,她也不可能捅破這層秘密。範豔麗在學校做行政工作多年,她應付老太太的政審,來了個移花接木、張冠李戴,十分得心應手。鬱琴看著她的處境也有不得已而為之的意味,吊在半天雲裡的日子也不好過,她前夫都結了婚,自己肯定很想安定下來,再說她這個年紀,看得出很想嫁給這家有點家底的人家。
送兩位老人回家後,他們三個又轉到附近的公園玩了一圈,張凡傑是全程攝像師兼攝影師。範豔麗照相時,不忘把那臺索尼攝像機掛在脖子上,雖然分量不輕的,但她還是故作輕鬆的樣子,擺出各種姿勢,看上去很像個時髦的少奶奶模樣,隨後在一家小吃店裡吃了點東西。
回到家裡,天色暗沉了下來,兩位老人在客廳裡喝茶看電視。老太太還想和鬱琴聊了一會兒,範豔麗卻在一旁打了兩次哈欠,老太太講話的興趣也沒了。張凡傑把車子開進車庫後也進來了,老太太就說:“豔麗,你也累了,你就陪鬱老師早點上樓去吧。”鬱琴起身客氣道:“謝謝您們的關照。”老太太喊道:“凡傑你到我房裡來一下,幫我拿點東西。”張老先生也關了電視機,準備進樓下的臥室。範豔麗和鬱琴一前一後上了樓梯,前面樓梯的歇臺處,白牆上鑲著一扇窄長起拱的彩色玻璃燈窗,透著抽象的海底圖案。樓上還漆黑一團,它就顯得特別亮堂,照著她們腳下一步步的梯級,落在前面範豔麗身上的光影圖案,像是給她披上了一件色彩斑斕的時裝,好似走在T型臺上的燈光效果;轉身過去,又披在鬱琴的身後。鬱琴跟在後面讚道:“加拿大的房子真大。”範豔麗說:“一樓廳裡的那扇側門一關閉,這棟房子就變成了獨立的兩戶,兩個私密空間互不相干,既可以一家人分兩家過,也可以租給外人,自己當房東太太。”鬱琴附和道:“那還很經濟合算的。”
走到樓梯口,範豔麗開了燈,說:“明天我要上班,就不能陪你了。”鬱琴感激地說:“今天你們都陪了我一天,辛苦你了。我拿著地圖就可以到處走走的,晚安!”說完各自回了房間。 。 想看書來
29.香港老太太的家事(一)
這天,鬱琴去了Drumheller一日遊。傍晚時分,在一家廣東店裡吃了牛腸湯粉作晚餐後,獨自回張家。走到離張家不遠處,碰到了老倆口子散完步回家,問起鬱琴今天去的旅遊景點,鬱琴告訴他們:“今天去了Drumheller,在恐龍博物館裡,看到了不少巨大的恐龍化石。”老太太說:“我和先生還是剛來這裡的時候去過的,它是聯合國認定的世界遺產之一。”鬱琴挪了挪肩上的大挎包揹帶,笑道:“今天看到亞伯達惡地地貌、砂岸地形時,感覺真的很怪異和特殊,在電影裡才看到過;遠處荒漠的道路兩旁,還有一口接一口的油井在運作。”張老先生手背在後面,點點頭,邊走邊說:“卡爾加里這地方,含有豐富的石油和天然氣,所以這城市發展得很快,這裡的社會福利也比其它城市要好得多,很多世界著名石油公司常駐這裡。”老太太接話道:“我記得那裡還有一座世界上最小的教堂,裡面只能坐下六個人。那麼小,舉行婚禮時恐怕雙方的親屬都坐不下。”說著話就走到家門口,老太太想起什麼,忙要鬱琴在客廳裡坐坐,聊聊天,喝口茶,鬱琴是客隨主便。
張老先生拿著《明報》回房間裡去看了。鬱琴在客廳裡幫老太太往紫砂壺裡兌了水,又給自己泡了杯茶,問道:“範豔麗還沒下班?”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說:“她在酒店當領班,負責清潔衛生方面的工作,要晚些時候才能回家。”鬱琴隨口說:“服務性工作作息沒規律些。”老太太又嘆道:“範豔麗和我們家也相處有好一段時間了,說實話我雖說不出她具體哪裡做得不對,可總讓我心裡老不踏實,不像你看上去就讓人覺得牢靠。”鬱琴這幾天跟範豔麗接觸,成了好朋友,看到了她身上的優點,便安慰道:“她很能幹,也能吃苦。”
張老太太端過紫砂杯,朝著鬱琴這邊上面陰刻著一支竹葉,古鄉古韻的。見她啜了一口,看來冷熱合適,喝完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我們家在找媳婦上是有教訓的呀。”鬱琴的茶太熱,還不敢喝,聽她長吁短嘆的調子,就想起了酒樓那次老人家也是這樣的表情,鬱琴認真的聽著。原來她兒子張凡傑以前認識了一位在冰淇淋店打工的女子,說是從上海來加拿大的,人倒是長得漂漂亮亮、白白淨淨的,說起話來也是秀秀氣氣,張凡傑很快就把她帶回家裡給父母看。那女子一來到他們家裡,什麼事都搶著幹,老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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