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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兼回話:“知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嚴子越的火氣“騰”地燃起來,“那又如何?是女人就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傻傻地跑過去和一個大男人交換,爭著做人質,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危險,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我們工作帶來多大的困擾?”
“如果搶匪手中的人質是男人,你們的工作方式會與剛才不同嗎?”鍾無依反問。
“不會。但是,我不會有那麼多顧忌。不會擔心他害怕,不會擔心他暈倒。明白嗎?”
“我一樣不會害怕,不會暈倒。男人能做到的,我一樣可以做到,甚至比男人做得還要好。請你不要歧視女性。”
“男人與女人永遠不會相同。男人需要承擔責任,而女人需要被人照顧。僅此而已,並非歧視。”
“我永遠無法理解。”
天色完全轉黑。
兩個針鋒相對的人看不清各自的臉色,只知道脫口而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直接,一句比一句鋒利。冷冰冰的話語飄散在兩人之間,築起一道厚厚的牆壁,無法消融。
漫無止境的沉默與對峙。
暮春夜晚的風稍稍有些涼,吹到身上激起層層寒意。鍾無依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突然感覺這樣的爭論毫無意義,轉身就走。
嚴子越站在原地,望望天上那一彎新月,煩躁至極。
第2章(1)
徐徹拍一下嚴子越的肩膀,嘴邊噙著一個笑,半揶揄半開玩笑道:“怎麼?沒搞定?”整個人輕鬆瀟灑,與之前的冷酷帥氣判若兩人。
共事多年,嚴子越早已對徐徹場上場下變臉如翻書一般的情況見怪不怪,熟諳於心。剛剛被鍾無依挑起的怒火無處發洩,他憤憤地道:“喂,你跑哪兒去了?”
今日萬事不宜,一問便觸黴頭。徐徹摸摸鼻頭,吐吐舌頭,像個可愛的孩子一般,“呵呵,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棋逢對手了吧?”
“這次行動的報告你寫。”嚴子越不接徐徹的話茬,徑自分配任務。
“喂,雖然你是我的組長,但也不至於仗勢欺人以大欺小公報私仇吧?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棋逢對手,你就不分青紅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檔案就砸我!我今天非常累,不想再絞盡腦汁寫什麼報告了。反正你今天晚上也睡不著,不如你寫吧?”徐徹笑嘻嘻地湊上去,極盡諂媚之事。
“你怎麼知道我睡不著?”嚴子越減慢車速,從南馬路駛向西區的主幹大路。道路兩旁的路燈輝煌明亮,渲染著這個城市的繁華與熱鬧。
“因為我們是熟識五年的朋友,而且是好朋友。你不要不承認,她是第一個敢在這種場合和你對峙的女人。”徐徹的視線定格在廣場的大螢幕上。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大螢幕上正在播放南馬路銀行遭劫的新聞,鏡頭正是搶匪挾持鍾無依走出銀行大廳那一幕。
嚴子越順著徐徹的視線看到了鍾無依。鏡頭前人頭攢動,人影模糊,可是她那張臉分外清晰,漸漸佔據整個大螢幕。黑色長髮,眷眷美目,笑起來肯定百媚橫生,傾國傾城。但是,她素淡的臉上什麼都沒有。
包括恐懼。
嚴子越拉回自己的視線,咕噥了一句:“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女人!”
徐徹笑應:“肯定和你家媽媽、姐姐、柔柔不同類嘍。”
“徐徹,給你個忠告,作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定要找溫柔似水、舉止嫻靜的女人做女朋友。就像——”
“就像你的柔柔,集美貌善良溫柔端莊聽話順從說一不二不爭不吵於一身的大家閨秀。對不對?”
“對。千萬不要找那個——”嚴子越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連那個女醫生的名字都不知道,頓了一下,繼續道,“簡直不像女人。喂,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徐徹毫不在意地搖頭,大咧咧地回答:“不知道。知道她的名字幹什麼,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
“對。不會再見。”嚴子越將車停在一家西餐廳的停車場,“徐徹,我們今天晚上吃西餐。”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西餐廳,身後的大門自動關閉。初次相遇的不融洽,短時間的爭執與對峙以及由此所帶來的糟糕心情,一併關在門外。
嚴子越相信自己在走進西餐廳的那個瞬間已經將她拋之腦後。殊不知,有一些異樣的情愫慢慢滲透至心底,初始並不美麗,卻不停生長。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鍾無依壓下被嚴子越典型大男子主義挑起的不快,靜靜回覆心神平和。待心平氣和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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