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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家裡起起落落卻一直沿襲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舊時觀念,一直到如今還能稱得上“書香門第”。當年十九歲的白敏和而立之年的趙家老二結親,雖然白敏不是趙家老爺子中意的那種知書達理的姑娘,但好歹也是門當戶對的閨秀,一樁婚事倒是順遂。
而趙四小姐從國外留學回來去了深圳的外企在工作中認識了姓朱的年輕人,一來二往有了感情,在家裡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事實上在趙老爺子的安排下,早就給四女兒安排好了婚事,是個從政的世家子弟。趙四小姐帶了男朋友回來,把老爺子氣病了一場。不過那時趙四小姐是挺著肚子回來的,木已成舟,趙家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後來生出的女兒就是朱玉珂了。
趙老爺子雖不滿意這粧婚,卻對這個外孫女毫不掩飾地喜歡,從小就養在身邊照顧,琴棋書畫都請了師傅教,完全是按照舊時的大家小姐在養著。當然外孫女的婚事也是老爺子最上心的,前些年她年紀不大不著急,可如今已經二十八九歲的姑娘了,身邊連個合適的物件都沒有,實在讓老爺子著急。
其實以前趙家老爺子是有個中意物件的。很多年前白惜言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接手源生地產,春節後去白敏的本家給老爺子拜年。趙家老爺子是個挑剔的人,見了白惜言眼前一亮,脫口而出稱讚道:“神清骨秀,芝蘭玉樹,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和白惜言成了忘年交。
那時候朱玉珂年紀還小,可惜等她到了適婚年紀,白惜言又得了重病, 如今身體也不好,趙老爺子再欣賞他,也只能感嘆命運作弄,也沒再提。不過對於趙老爺子的心思白家人都猜得到,兩家也一直處得非常融洽,可這件事鬧出來,兩家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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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上朱玉珂提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可她已簽了放棄監護權的檔案,白素雖不忍心,但也只能硬起心腸說:“苒苒,你和白敏一起瞞著我做的這件事,是簽了檔案的,法律上你和這個孩子完全沒有關係。你還年輕,鬧起來不過是傷你外祖父家和白家的臉面。不過這件事根本瞞不過去的,無意中你倒是導演了一場逼迫白家和趙家結親的好戲。”
“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我實在是放不下,也沒有逼迫惜言哥的意思。只要你同意讓我共同撫養,我絕對不會打擾到惜言哥的生活。”朱玉珂聰明地開始加砝碼,“我可以寫保證書。”
白素毫不客氣笑了:“你的保證一文不值。”
被明擺著罵出爾反爾,朱玉珂的臉都漲紅了,咬住下唇,求救的眼光看著沉默的白惜言說:“惜言哥,我不會破壞你和苗桐的,我不是那麼不知趣的人,做了那麼多也不是想惹你討厭的。”
大道至簡,知易行難。白惜言聽聽也就算了,這姑娘自己都不知道做事的深淺,還能指望別人相信她什麼呢。可惜她自以為老練,終究是稚嫩。
白惜言心裡五味雜陳,連回頭看一眼苗桐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說:“你不必要我相信,你說得對,孩子是你生的,共同撫養怎麼都說得通,他是白家的孩子可並不算是我的,因為我不想要他。你們愛怎麼辦,你們自己來商量,我都沒有意見。另外,我希望以後我們都避免跟對方碰面吧,見了面也是尷尬,你外祖父那邊我也沒打算隱瞞,我會去請罪跟他說清楚,他老人家是明事理的人,時間長了總能諒解的。”他盯著朱玉軻,抱歉卻堅定地說,“這些話不太中聽,可苗桐在這裡,我必須給她一個保證。即使有這個孩子在,我們之間依舊是清白的,我的全部都是她的,以後也是。”
朱玉珂白著臉看他,絕望如蛛絲般一屋一層地席捲了她。她想不到白惜言會對她說這種話,這哪裡是白惜言會說出的話呢?
從第一次在外祖父家見到他到如今那麼多年,毎次見到他都如同一股清冽溫睡的春風,讓人沉醉喜歡。這麼溫柔的人對於自己孩子的母親,就算沒有感情,也總有那麼一分不同於他人的憐憫吧。即使只有一點憐憫,也可以讓她在他的心目中的佔有一席之地。
她也知道愛情不能卑微乞憐,也不是天生就長了跪著的膝蓋,可在白惜言面前,她站不起來。
“這不是你會說出的話。”朱玉珂呆呆的,“你變了。”
白惜言只想嘆息:“我沒變,只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而已。” 最終留下白素和朱玉珂談判,白惜言拉著苗桐先回了上海。
路上苗桐依舊是沉默,這個孩子給她帶來的衝擊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想到那是白惜言的骨肉,第一反應竟是想笑,不帶任何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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