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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喬身軀一震,愣愣的望著他,許久許久,突然神經質的慘笑出聲。
燕詢,如果燕北有朝一日對宋開戰,你會設計引你懷宋的盟友前來,然後將她殺了嗎?”
燕詢頓時一愣,他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燕詢,你怪我對你不盡不實,可是你告訴我,你相信我嗎?”
燕詢眉心微微鎖起,沉聲說道我讓你回到燕北內陸,不參與戰事,是為你好。”
屠殺我的戰友和寫隊,逼迫我離開為之奮鬥了多年的事業,驅逐我遠離權力中心,遠離我一手開闢的戰場,懷疑我,不信任我,監視我,利用我,這,都是為我好。”
楚喬的眼睛亮的怕人,狂風呼嘯中,她的聲音像是冷冽的刀子,尖銳的射向無邊的暗夜,一年來壓抑的不甘和悲傷如同潮水般翻滾而出口
“阿楚,你是我的女人,為何不可以好好的留在後方?像別的女人那樣等著我凱旋”
楚喬一愣,隨即比然失笑,她身軀顫拌,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手捂著胸口”苦澀的味道徘徊在舌尖,恍然的搖頭道:,原來,你想要的是這樣的女人。”
少女的眼睛那般亮,像是璀璨的星子,她定定的看著燕詢,聲音低沉沙啞,問:“既然如此,你為何要來找我?”
燕詢,你可以殺諸葛玥,但是你不該利用我,更不該以我和他的感情設這個騙局。
燕詢的眼神中陡然閃過沉重的失望,他沉聲說道程遠早就告訴過我,你和諸葛玥關係匪淺,可惜我卻一直太過自信,今天你終於自己承認了。
楚喬聽到這句話,幾乎想要放聲大笑,程遠?他現在寧願相信那個無恥無義的小人也不願意相信她?她為他出生入死,鞠躬盡瘁,耗盡心血,多年追隨在馬後鞍前,最終,還比不上一個終日獻媚的小人?她曾經以為他只是一時被迷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可是現在,她卻漸漸絕望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的政客,什麼理想,什麼信念,什麼要帶著她回到燕北過好日子,都比不過他的皇圄野心,為了他的霸業,他可以為自己找一切合適的理由,可以相信一切對自己有利的藉口”可以剷除一切阻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人,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師長、朋友、戰友、部下、愛人,”
再說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楚喬冷冷的轉過頭去,就要離開,可是手臂卻被燕詢一把抓住,男人終於卸下了臉上的冷漠和帝王威儀,怒聲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勺你要去找他嗎?你愛上他了嗎?”
楚喬默默轉過身來,看著燕詢熟悉的輪廓,依稀間,似乎又看到了當年赤水湖畔的青衣少年,她緩緩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燕詢,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我只知道我在意你,我關心你,我不能忍受別人傷害你,我以你的夢想為夢想,我追隨著你的步伐在前進,我做一切事都要首先考慮你,你快樂,我就開心,你失落,我就難過,我可以原諒你的錯誤、你的失敗,可以幫你彌補你犯下的一切同題,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看到你心願得償,我流落異鄉,無親無故,多少年來,你就是我生存的全部意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燕詢聞言頓時動容,他的手心變得很燙,緊緊的抓住楚喬的手臂,微微有些激動的顫抖。
然而楚喬隨即說道:可是我現在卻疑惑了,我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我到底有沒有看清你?燕詢,你已經成了權力的奴隸,從回到燕北開始,你就開始懷疑,你懷疑我,懷疑烏先生,懷疑羽姑娘,懷疑西南鎮府使,懷疑大同行會,懷疑一切在權利上對你有威脅的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忠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烏先生對你的擁護,你只是害怕,覺得我們的存在會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你千方百計的給自己找藉口”將我們排擠在外。你的怨恨,你的擔憂,都不過是為你的私心而生,為你的清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今天就算沒有諸葛玥,也會是別人,你總是會給我找各種各樣的罪過。燕詢,我不是怪你殺諸葛玥,我只是怪你的手段太卓劣,你不該這樣踐踏我對你的忠心,踐踏我們之間的感情,更不該對我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楚喬爬上戰馬,臨行前深深的看了燕為一眼,鄭重的說道:“如你所願,我現在要去找他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他死在燕北,這一生我都不會再原諒你。
大風呼嘯一聲,吹起楚喬翻飛的大裘,少女低喝一聲,戰馬瞬間奔騰而起,秀麗軍的戰士們跟在地的身後,雪霧狂飛,和漫天風雪卷在一處。
燕詢站在原地,面色冷寂,久久的站立,宛若一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