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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手,為兄遠在關山萬里,定感念賢弟之恩義。
聞賢弟於一月前大婚,娶淮安良家女,兄無甚相賀,唯有玉簪一隻,遙與弟妹,祝賢弟夫妻和睦,白首齊眉。
令:終得見賢弟口中美豔無雙世間難求的彼國長公主,然,其面紗足有半指厚,言語沉悶如老嫗,端莊有餘,活力不足,甚覺賢弟竄美有開常人,他日有緣再見,定為賢弟之品味浮一大白。”
納蘭眉心輕蹙,反覆看了幾遍面紗半指厚,言語沉悶如老嫗,端莊有餘,活力不足,等句,少女薄怒,波瀾不驚的臉孔上也多了幾分嗔怪。
夜風吹來,吹起她的衣衫下按,帶著淡淡的丁蘭之香。
拿起書案上一襲白紙,研墨提筆,默想許久,書道:
接到兄之手書,知兄即將遠赴前線,弟甚是掛懷,沙場兇險,刀劍無眼,望兄萬萬珍重,弟猶自等待十五年後聚首之約,與兄大醉蓬仙樓,共賞秋湖水,同奏白素琴,半唱西江月,兄切不可食言而肥,棄弟而去。
敝國長公主端莊高雅,賢良淑德,乃女性之典範,懷宋珍品之奇葩,豈是常人輕易可見?兄常年周旋於戰場,審美已大損特損,聞兄此言,弟大為悲痛,深為兄之明日憂心不已。
糧革軍需一事,兄切勿杜懷,長公主即已許諾,定會遵從。若事有變,弟定當竭盡全力,為兄周旋謀劃。燕北大戰在即,弟夜甭綺樓獨坐,眼望西北,待兄之捷報傳來。”
寫好之後,外面小雨已停,納蘭靜靜獨坐,手拿亞簪,入手極暖,通體雪白,頂端雕著一朵寒梅,花瓣徑須可見,淡雅素淨,雖不華麗,卻極盡精巧。
送與弟妹?難道真的要給玄墨的新娘子送去嗎?
納蘭長公主少見的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隨手拿過書案上待閱的批文,轉手寫到:諾
窗外已發白,漫漫長夜就要過去,納蘭站起身來,走到視窗,眼望西北,默默而立,天邊雲霞漸出,雨後空氣清新,清晨鐘鳴悠然,早朝的梆子聲遠遠的在後殿傳開。
納蘭深吸一口氣,閉目養神,再睜開之時,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還要想辦法說服那群反時插手大夏燕北之戰的老臣,她揉了揉眼角,看來,唯有拿出長公主運籌帷幄深謀遠慮所行所為皆有深意這個幌子了。
她輕輕一笑,竟然多了幾絲少女的頑皮,人,總是有任性的時候的。
有些人,有些事,一生也無可能,她索性不去奢望,她清楚的知道,她要守護懷宋,守護皇帝,守護弟弟的孩子,守護納蘭一脈。
天空清朗,納蘭長公主面色沉靜,緩緩的挑開垂簾,淡淡道:“梳洗,準備上朝。”
燕北戰歌 第133章:往日情事
深秋已過,隆冬將至,一場霜降之後,空氣中便多了幾“寒意,晨起晚落時分,寒氣襲來,不得不新增衣物,屋子裡整日擺著炭火,日子,就在這綿綿陰日中緩緩渡過。
晌午過後,外面有人烈門,半天也無人應聲寰兒正在房裡歇午覺,聽見聲響急忙披了件衣裳就跑了出去,她今年已經十九了,成了青山院裡的大丫頭,開啟門,就見月七站在門口,蓍衣上帶著寒霜,眉眼都有些發青,被嚇了一跳,急聲問道:“怎麼這樣狼狽。
月七也不回答,問道:“少爺呢?”
少爺上午去了後山的梅園,青喜和夾兒跟著呢,有什麼事嗎。”
趕快帶我去吧。”
見月七滿面焦慮,寰兒一邊穿好最後一個柚子,一邊小碎步跑在前面,連連道:跟我來。”
然而州走一步,卻見月七閃到一旁,一名女子當先走了進來,只見她一身天水碧的南環白錦,上繡極清冷的淡綠色水染國紋,款式雖然簡單,剪裁卻合休,略顯纖瘦。遠眉如黛,薄施脂粉,姿容絕色,略略顯得有幾分蒼白,卻更添輕愁嗔寒。
表小姐,您請這邊走。”
月七恭敬的說道,見寰兒還愣在原地,連忙說道,快點啊!
哦!寰兒反應過來,急忙在前面領路。
昨日下了場霜雪,梅園的花一股腦的盛開,有白有紅,雙雙怒綻,耀人眼目,地上積雪薄薄,映的四下裡一片素白。太陽只是矇昧的投下微薄的光,像是枯黃的柳技,一段一段的灑在斑駁的石板上。
青喜和夾兒棒了披桂站在一株老梅的拐角,遙遙向裡面探頭望去,不時的交頭接耳小聲嘀咕。
寰兒跑進來的時候,碰巧一陣風起,乍見重重梅影深處,男子青衣瀟瀟,端坐在石椅上,手握狼毫,眼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