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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徹坐在馬車裡,臉色鐵青,他聽到了外面群眾的呼聲,但是他卻不敢探頭出頭去,他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和表情來面對那些真心擁戴他的習民。在這之前,他從來沒關注過這些人,他將他們當成帝國的奴隸,當成可以隨意屠殺的豬狗,當成一文不值的草芥。儘管他曾孤身留下,護衛皇都,護衛帝國,但是那只是因為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血脈,保護大夏的威嚴,而並非為了守護那此平民的家園。但是在九死一生之後,在百戰而歸之後,在穩定了局面之後,帝國給他的卻是懷疑和排擠,就連他的父親都忌諱他的能力,長老院對他的功績隻字不提,官僚們彈劾的檔案擠滿了尚律院的文案,他們畏懼他在戰亂中積攢的實力,畏懼他在民眾中存留的擁護,畏懼他在軍隊中可怕的聲望。剝奪兵權,變相軟禁,多年前的一切再一次重現,而當他一無所有的回到原點的日候,一如既往給予他愛戴和擁護的,卻是這群一無所有的平民
對於他們的這份熱情和感恩,趙徹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他們並不明白,正是因為帝國的暴政才造成了這場無妄之災,而默默習受了一切惡果的他們,都還要為罪魁禍首的一點仁慈而感激涕零。
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楚喬在他軍中之時曾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平民們是這世上最寬厚的人,千百年來,他們默默的忍受著一切。暴政、課稅、勞役、壓迫、他們忍飢挨餓、朝不保夕、辛苦勞作、甚至毫無尊嚴的活著,將自己辛苦所得的一切都上繳出去,只留下極少極少的一點來養家餬口”從無怨言。但是隻要你對他們有一點好,有一點慈悲,他們就會黑默的記在心裡,發自真心的擁護和愛戴你。”
當時的他,不過是一笑了之,為了利用這個當時看起來並沒什麼顯赫。女奴,他甚至大發慈悲的沒有開口鄙視反駁。但是現在,他卻突然瞭解了,有些激盪的情緒在他的內心裡生根發芽,像是一顆種子,終於破出土壤,慢慢生長起來了。諸葛大宅的青山別院裡,賦閒在家的諸葛府四少爺正在花廳喝茶,這2多年來,他一直是個很會養生的人,雖然如今在家族失勢,但卻並未如外己所料的那般頹廢自棄,反而很悠閒的品茗養蘭,寫字看書,不時的,還去馬場騎騎馬。
看到他這個樣子,任誰也不會想象的到就在不久前,這個人剛剛在家力的權利角逐上敗下陣來,一個嚴重的失誤讓他徹底下臺不可翻身,如今連諸葛府的大門都無法走出,幾乎已被完全的軟禁。
月七走進花廳,小聲說道:,少爺,我回來了。”
“恩”諸葛玥懶散的抬了下眼睛,答應了一聲,正在很認真的用茶牙蓋撇著裡面的茶葉。
“七殿下回京了,現在已經往聖金宮的方向去了,尚律院計程車兵左右顯著,西南軍的官兵們一個也沒在身邊,聽說,已經被三皇子接管了。”
諸葛玥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即輕笑一聲,聽不出喜怒。
“西北的各大省郡都做好了糧草接應淮備,巴圖哈家族派出精兵十萬隨軍,十四殿下也要趕往會師,這一次帝國出兵兵力多達六十萬,全部都是精銳箭兵和重甲步兵,兵鐸十分強悍啊。”諸葛玥一邊喝茶一邊輕哼一聲,語調淡淡的說道:,一群狗也打不過一隻獅子,派出這麼一幫窩囊廢,我看大夏的氣數是要盡了。”
月七微微一愣,說道:“少爺,三殿下是講武堂出身,十四殿下近來在西北也連克燕北軍,巴目哈家族更是兵強馬壯,怎能說是廢物呢?”諸葛玥緩緩抬起頭來,眼珠黑似點墨,緩緩說道:紙上談兵是一回了,真刀真槍是另外一回事。這場仗若是完全由趙齊或是由趙颺或者隨便什麼人指揮,都會有五成勝算,但是如今二路大軍出征,統帥又是三個自命不凡深以為自己了不起的大人物,你覺得會是什麼效果”,
月七聞言,頓時語塞。諸葛玥微微皺起眉來,語調低沉的說道:軍隊裡只能有一個聲音,二能保證戰略實施的上行下效,必如今三足鼎立般互相牽制互相制約,燕詢若擊不懂得撿這個便宜,那就真成了白痴了。”
男人身材修長,緩緩的站起身來,就往內廳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通知朱成,將我們手底下的生意都從西北收縮回來,這場仗曠日持久,西北沒錢賺了。”秋高氣爽,陽光亮的刺眼,男人青衫寬袍,緩緩隱沒在重重花盆蘭草這間月七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疑感,有些話他想問,卻不敢問,其實掃真的很想知道:少爺你,又希望誰贏呢?
十月初六,大風
由十四皇子趙順率領的西北軍、三皇子趙不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