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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燕詢率軍轉入大夏內陸,這其間,多少人死於戰火,多少人死於非命,多少戰士再也看不到家鄉的愛人孩子,鮮血滲透大地,白骨聳成高山。這樣足以逆轉整個大陸命運的戰役在兩人的口中,卻不過是風輕雲淡的幾句。
“阿楚,有件東西要送你。
熱水端了進來,一桶一桶的倒進巨大的浴池裡,楚喬站在池邊用手試著水溫,聽到燕詢的話不由得回過頭來接。道“什麼””
是一枚很素淡的戒指,沒有什麼華麗的樣式以白色的王石打造上面有一圈細碎的圄紋,仔細看去,竟是一朵朵簡單的紫薇花。
“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記得了。很多年前吧,聽她偶爾說過她家鄉的風俗禮儀之後,就經常在空閒的時間打磨那塊和田臣,一年兩年,三年五年,早就做好了,卻一直沒有膽量送給她,只因為那時的自已太過式微,除了仇恨之外一無所有,就那麼一直等著一直等著,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卻漸漸等了這麼多年。
想也不想就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平舉著,傻傻的看著,然後笑道“真好看。
曼簾垂下,燕詢在裡面洗澡,楚喬就坐在外面等,像很多年前一樣,一個人洗澡的時候總是防備最低的時候,所以他們總是習慣一個洗著的時候另一個在外面把風。
簾子一層又一層,燻著好聞的香氣,室內沒有風,可是簾子還是輕輕的一動一動。燕詢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阿楚,臉巾。”
楚喬連忙拿起白色的臉巾,手臂伸過簾子,指尖輕輕觸在一起,滾燙滾燙的,楚喬連忙縮回手,微微有些尷尬的問“水熱嗎?
“還好。”
水聲嘩嘩的響,楚喬託著腮坐在外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燕詢,你這次受傷了嗎?
“沒有,我沒去前線。”
水蒸氣從裡面一點點蔓延出來,屋子裡暖暖的。
“懷宋為什麼會配合我們在邊境搞軍事演習?你認識他們的長公主嗎。
男人說道:“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說不上認識,不過我在懷宋有一個朋友,這件事是他從中周旋的。
“哦,這樣啊。”
“阿楚,你傷重嗎?都傷哪了?
“無關緊要的,只是一些小擦傷罷了。
屋子裡漸漸靜下來,過了很久,楚喬突然開口道:燕詢以後有事,不許再瞞著我了。
裡面的人沒有說話,楚喬等了很久也不見回答,她忍不住又叫了兩聲:燕詢?
仍舊沒有回答,楚喬有些急了,一把棟開簾子光著腳就跑進去。卻見燕詢就那麼坐在水池裡,頭靠在牲壁上睡著了,眉頭輕輕的皺在一起,滿臉的疲憊。
五天五夜不眠不休,他真的是累壞了直到此刻卸下滿心的擔憂和防備,才能這樣睡一覺吧。
突然間,所有的怨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是非曲直,又怎是一句話就能道的分明”九幽臺上的潺潺鮮血,寂寂宮廷裡的步步驚心,都是她陪著他一同走過,不是不知道那是何等的仇不是不知道那是如何的恨“活下去,殺光他們的誓言至今仍舊在耳邊迴盪,多少的譏笑謾罵,多少的冷箭白眼,多少的恥辱憤恨,都像是屠刀的種子,一早就深深的種在他們的心間。推翻聖金宮的巍巍宮門,敲碎真煌城的落落城牆,又是何等的誘感和力量?可是,他終究因為她的一句話揮乓迴轉,這其中的情誼,她又如何不知?
連日的信念在今日化作了掙扎的情緒有怨、有憾、有喜、有想、有心結、卻也有感動,她一直反覆的被兩種裁然不同的情緒左右著,直到剛才,他輕輕叮嚀一聲然後轉身離去,她才陡然體會到自己內心的真實。
夕陽、戰馬、軍刀、戰士的吶喊、平民的慘叫,戰爭吞噬了一切包括人的信念和良心,可是,終究吞噬不掉他們之間的感情。她沒有得到自己效忠的人的信任,她孤注一挪的死守城池無數的戰士為此而丟掉性命,江山血滿,白骨飄零,作為將領,她該有怨有恨,有濃濃的怨憤和不甘。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得到了一份重逾山巔的情誼江山與美人,王圄霸業與兩心相照,他在忻間給予了她肯定的答案她還有什麼資格去不甘和怨憤?
醒來的時候,楚喬就睡在他的身邊,額頭光潔,她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還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外面仍日是黑著的,燕詢穿著一件寬鬆的袍子站在窗前,外面募雪千山,仍目是燕北的天空和土地連風都是冷冽的,這裡依然是貧瘠和寒冷的,似乎一直是這樣,就算當初父親廣施仁政,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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