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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走上前去,跟在她後面的侍衛一驚,連忙追上去叫道,楚大人,”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侍衛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曹孟擱穿著嶄新的制服,袖。微微向上挽了一截,露出半裁手臂,左手上面有一道明顯的刀疤,似乎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了,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分明。衣服很平整,連一絲褶皺都沒有,衣襟的左側衣兜裡露出半截白色的手絹,折的整整齊齊,黑色的衣襟兩側以金線繡著戰鷹為裝飾,足足有九隻拇指大小的圖紋,顯示出這個老人軍團總將軍的高貴身份。他已經不年輕了,花甲之年,皺紋爬滿了他的臉孔,肌肉鬆弛,眼角和嘴角都向下垂著,滿頭花白的頭髮,儘管梳的一絲不芶,但卻仍日掩飾不住他的蒼老。
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口,鮮血蜿蜒的流下,已經凝結,屋子裡很冷,紅的發黑的血被凍結,凝成冷冰冰的一各,生命早已離開了這具身體,只留下一個孤單的影子,在月色的照耀下蒼老且淒涼。
巨大的燕北地圖掛在他的面前,上面千溝萬壑,山巒起伏,一道細線將地圖上的地名連線起來,從位於最北端的美林關,一路經過回回山、尚慎高原、四丘蘭陵、落日山脈、藍城、赤渡、北朔,然後用鮮紅的硃砂畫了一個大大的箭頭,直指富饒廣闊的東陸。
尹良玉和侍衛們都愣住了,面對突如其來的主帥死亡,他們都手足無粗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喬緩緩走上前去,伸出手來,輕輕拂過曹孟桐死不瞑目的雙眼,連同自己心裡對這個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總將軍的憤怒、痛恨、和怒其不爭,一同像是冰冷的水,被寒天的大雪覆蓋,凍結,只剩下大片寒冷的淒涼。
為了一己私利,置百萬軍民於不顧,認人不清,審敵不明,愚蠢莽撞,自大迂腐,就是這個人,正是因為他的無能和自傲,將有利的戰局完全拖垮,讓軍隊蒙受了不可估量的代價,他的罪過,罄竹難書,萬死不足以恕其罪,在來此地之前,楚喬想到了那麼多的方式和計謀,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拿下,奪回北朔城的指揮軍權,甚至想好了很多尖銳的言辭,想要一書心中的怒火。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冷風中靜靜而坐的花甲老人,她所有的憤怒突然付諸東流了。
這是一場殘酷的戰爭,每個人都為之付出了殘酷的代價,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
將軍,你看!”侍衛眼尖,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紙,遞到尹良玉身前。
尹良玉連忙接過,快速的打量了一眼,隨即抬起頭來,輕輕的遞到楚喬面前,說道
楚大人,現在,你就是第二軍的最高指揮官了,末將尹良亞,向您報到!”
楚喬接過那張紙,只見上面用完全公事化的口氣對第二軍和北朔軍的指揮權做了簡單的交接,並寫了幾句希望楚喬英勇奮戰為燕北建功之類的話,就好像是一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交接儀式一樣。
楚喬解下了寶劍放在一旁,然後緩緩的退後一步,站直了身體行了一個利落的軍禮;,曹將軍為國而戰,抵抗夏軍,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而不退縮,是全軍的表率,末將必不辜負將軍的希望,頑強盡忠,決不後退!”
當晚軍營參守的書錄上記下了這樣的一筆:北朔會戰,曹孟桐將軍身先士卒,以花甲之年決戰於北朔城頭,誓不退後,頑強抵抗夏軍,身受重傷不治,於十月二十七日晚死於會議廳,臨死前將第二軍指揮權交予參謀部軍事參謀、西南鎮府使高階統帥楚喬楚大人。曹將軍一生忠勇,為燕北鞠躬盡瘁,花甲守國門,臨行念社稷,乃燕北軍人之楷模。
三個時辰之後,因為赤渡大火而被耽擱了腳步的趙颺匆匆趕來,集結了西北軍團和潰散的西南野戰軍,挾五十萬之眾兩面夾擊而來!
會議廳裡,曹孟桐的位置已經易主,少女一身黑色制服,身形挺拔的坐在上面,目光灼灼的望著下方。之前熟悉的面孔已經大多都不見了,十多個部族首領見事不妙帶著家族兵倉皇逃跑,第二軍的高層將領眼下幾乎一個也見不到,第三軍支援部隊首領於則期帶著部下的五萬兵馬投降了大夏,北朔城守夏安眼看北朔潰敗在即,於兩天前打著懲治逃兵的旗號,率領原本的北朔城防軍逃往燕北內陸。如今下面坐著的,幾乎都是原本軍中的中低層將領,第二軍第八師第七大隊的位置上,竟然坐了一個肥胖的廚子,他們大隊的大隊長率領部下五幹兵馬在戰場上逃跑了,他因為不肯走,還試目勸說其他戰友留守保衛北朔,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險些死掉,如今第七大隊名存實亡,只剩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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