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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曾經這隊自己最為不恥的叛徒軍隊,深深鞠躬,然後幾乎是異。同聲的重複了敵人的衝鋒號:”為自由而戰!”
夏軍轟然離去,天地間一片蕭索和低沉,秋風橫掠過染血的草原,一切都像是一場大夢般不切實際。
戰士們無人再倒下,他們仍日站在原地,似乎是害怕大夏會再一次掉頭殺回來一樣。
楚喬抱著沉重的戰刀,身姿筆挺的緩緩上前,她的腳步沉重,面色蒼白如雪,鮮血染紅了她的青色大隸,也不知是她的血還是別人的。士兵們都看著她,似乎不相信夏軍就這樣退了一樣,她站在那裡,風吹過她額前凌亂的長髮,掃過她秀麗的眉眼和麵孔,她的聲音已然沙啞,眼眶微微發紅,她如同趙颺一般,對著自已的軍隊深深的鞠躬,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戰士們,你們勝利了。”
一聲破碎的哭泣聲突然自後方傳來,好似決堤的海洋,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那是被他們護在身後的百姓,此刻,終於淚流滿面的衝上前來。
秀麗軍在賀蕭的帶領下齊齊對她彎腰回禮,鏗鏘的嗓子匯成一個聲音“大人辛苦了。”
“你們,辛苦了。”
天上烏雲蔽日,楚喬站起身來,兩行清淚,靜靜的流下。
夏軍沒有再衝殺上來,但是也並沒有開啟包圈圈任他們離去,冷酷的圍困戰終亍展開,這一刻,趙颺已經相信了訊息的準確性,楚喬的確和燕詢鬧翻,他們要離開燕北,龍吟關的大門,不會為他們敞開口除了往南走南疆通往卞唐的水路,就只能從自己的防線透過,而燕詢,已經將南疆水路完全封死了。
他堅信這一切,準確無誤。
九月二十日,開始下雪,大雪在初期並不大,但是卻接連下了兩天。秀麗軍中的。糧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若不是一些百姓還帶了此糧食,可能早已捱餓,軍中的帳篷已經全都分給老弱婦孺,每個帳蓬裡都擠了三十多個人,但是仍舊有老人孩子不斷的在夜裡被凍死,軍中已經沒有傷藥,受傷的戰士們甚至得不到一口溫水,楚喬只能無力的看著寒冷和傷勢奪走了在大夏軍隊前都能巍然不倒的戰士們的生命,卻沒有一點辦法。
每當看著士兵們一個個死去,看著年幼的孩子在冷風中哭泣捱餓,她就恨不得馬上衝回龍吟關,對著燕詢磕頭謝罪,求他救救這些無辜的人。
她無奈的笑,只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燕詢果然是這世上最瞭解她弱點的人,他也許早就算好了這一點,她不怕大夏,不怕戰爭,不怕殺戮,不怕死去,唯一害怕的,卻是愛她的人為她白白的犧牲。
這兩天,她帶兵發起了四次衝擊,卻全都無功而返,趙颺秉承了一副堅守的姿態,既不出來迎戰,也不理會他們的攻擊,每次衝上去,就是一輪密密麻麻的箭雨,留下幾十具無莘的屍體。
九月二十二日晚,天降暴雪,氣溫陡然下降,冷風刺骨的吹來,只是半個晚上,就有五十多名傷員和八十多名百姓被凍死。百姓們終於有人受不住了,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突然離開軍隊就向龍吟關跑去叫門,仿若是一場洪水,緊隨其後,更多的人們離開了秀麗軍的帳篷,他捫頂著冷風大哭著,踉蹌的奔向龍吟關。
生死關頭,人們心底對死亡的恐懼終於戰勝了他們的良心,拋下了這隻一直拼死保護他們的隊伍,向著自己的故鄉奔去。
秀麗軍的戰士們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人出聲,沒有人阻止,他們沉默的看著這群痛哭崩潰了的人群,面無表情的讓他們離去。
那名花甲的老人哭泣著跑到楚喬面前,懷裡抱著已然氣息微弱的孩子,滿面羞愧的對著楚喬,想說什麼,卻終究只能發出幾聲短促的哭泣。
那孩子的面色已經一片青白,楚喬知道,再不取暖,他可能很快就要死。
她的嗓子好像被什麼噎住了,她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痛恨他們的背信棄義。
身為軍人,卻不能保護擁護自己的人民,只能看著他們無辜的死去,她無話可說,她不忍再去看老人那愧疚的眼神,因為她心底的愧疚更甚,她只能沉默的低下頭去,無言的表達著她的情緒。
對不起。
龍吟關上,漸漸亮起一片璀璨的燈火,關口之下,無數的老人、孩子、婦女,踉蹌的奔來,人們在大聲的喊著開門開門,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絕望和害怕,說到底,他們終究是一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他們的願望只是活著,偶爾還會生出一點奢望,那就是更好一點的活著。
大雪越來越大,天地間蒼白一片,城頭的軍官大聲叫道:“不要靠近!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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