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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都一聲不出,只是安靜的望著她,安靜的望著她。
那一刻,她難過的想要哭。
她知道她身上的責任,一年來,她走遍了燕北大地,她將和平的思想傳遍了燕北的每一個角落,她帶領著他們建設家園,在戰火的後方努力的恢復生產,他們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擁護著她。這個被壓迫了幾百年的民族,將對自由的渴望和對美好生活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而如今,她就要離開了,就要背棄她對他們的承諾,她要離開他們,再也不去過問她曾經用盡全力去爭取的夢想了。
賀蕭帶著秀麗軍的九千官兵站在前面,全副武裝,打好了行囊,一副要隨她遠行的樣子。
什麼都不必再說了,她只能愣愣的站在那裡,像是石鑄的雕像。
突然間,一雙小小的軟軟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她低下頭去,只見竟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一言不發的望著她,倔犟的仰著頭,眼淚含在眼圈裡,就是不掉下來。平安從後面跑過來,想要拉開自己的妹妹,卻怎麼也拉不開。
平安那時候在當兵,第一次被燕洵派往燕北內陸的時候小菁菁就跟著她,那時候已經跟她生活了一年多了。
“姐姐,”菁菁終於還是哭了出來,眼淚一行行的流下來:“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孩子開始哭,漸漸的,有別人開始跟著哭了起來,百姓們一排排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是誰最先跪下去,漸漸的大片大片的百姓們跪在地上,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哭的老淚縱橫,反覆的問:“大人,你不要我門了嗎?”
“大人,你不在,我又要被抓去做奴隸了。”
“大人,您要去哪啊?我跟您一起去行嗎?”
冷風呼呼的吹來,吹起地上的皚皚積雪,遠行的楚喬松開了馬韁,仰起頭來,眼睛看著明晃晃的太陽,眼淚一行行的順著眼角流下,落在濃密的鬢髮裡。
沉甸甸的責任壓在她的肩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是誰在操縱著這一切,但是卻無力逃脫,他太瞭解她,於是只要施展一個小小的手段,就能將他吃的死死的。
那一天,她似乎流光了一生所有的眼淚,站在蒼茫茫的雪地上,她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人握在手裡的風箏,連線都沒有,想逃都不知道該逃到哪裡去。
她就這樣窩囊的留了下來,住在回回山的半山腰上,一住,就是兩年。
兩年間,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他徵兵納稅,看著他攻城掠地,看著他施行比大夏還要苛刻的兵役制度,看著他一步步的剷除異己,坐穩了燕北的鐵桶江山。
她有時候在想,生命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它總是能在絕望的時候給你希望,讓你繼續堅持下來,然後再在你馬上就要靠近希望的時候,一盆冷水澆熄你所有的夢想。
燕洵終究還是成功了,大夏在他的打壓下抬不起頭來。
諸葛玥死後,諸葛閥雖然急忙撇清自己,將諸葛玥逐出族譜掃出家門,連屍體都沒葬進家族陵地。但是儘管這樣,他們還是受到了牽連,在長老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諸葛懷也遭貶斥,一降再降,諸葛穆青雖然仍在試圖挽回,積極扶植家族的旁系子弟,但是效果卻明顯不好。
樂邢將絕的女兒樂婉怡也急急忙忙的悔了婚,親自寫了萬言血書,上表給夏皇,說諸葛家財大勢大,仗勢欺人,諸葛玥人品下流,貪圖她的美色,自己是在如何不願意的情況下,被他以家族權勢相威脅,逼迫自己和他訂婚。如今他犯下如此天理不容的罪行,就算做遺孀,也是對帝國對皇上的不尊和侮辱,她寧願出家為尼,也不願意嫁與如此下流無恥之人為妻。
樂婉怡一心向佛之決心如此懇切,決心如此堅定,一時間在真煌帝都傳為佳話,雖然最後沒能如願以償的落髮為尼,但是也成功和萬惡的罪臣劃清了界限,保持了自己的品格之高潔。
當然,作為諸葛玥的直接上司,趙徹也逃不過被貶的命運。這個幾起幾落的皇子再次被貶東北邊關,去一個不毛之地監管一項完全沒有必要的軍事工事建設,就此遠離了大夏的政壇。
最讓人無法想像的是十四皇子趙颺竟會和魏閥結盟,在魏光的支援下,趙颺一躍成為大夏首屈一指的實權皇子,被封為周王,魏舒燁也水漲船高, 統領了雁鳴關的軍事大權。
大夏的權力機構重新洗牌了一遍,但是明眼人卻不難發現,以前那種霸氣已經漸漸遠離了大夏了,面對燕北的鐵騎強兵,他們越來越顯得力不從心。雖然魏舒燁也算是頗有軍事才華,奈何燕洵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