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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猛烈,刮那間幾乎灼傷了她的眼睛,正門到前廳之前以一條漢自王道相連,兩側開鑿的池水清明如鏡,樓閣數棟,刻畫雕彩,居香塗壁,錦幔珠簾,暖玉輔地,金鑲為欄,濃濃香意似三月清風,迎面龔來幾欲讓人迷醉。
秋穗走上前來,恭敬的沉聲說道“當年姑娘離開之後,陛下就著手修葺這座府邸,一連修了兩年多,如今終於大好了。”
二兩多名僕從跪在地上,見楚喬走來齊齊磕頭,高聲請安。
楚喬一路走進,只見殿內檀木為頂,水晶為燈,王璧沉香,俏幔若海,一顆顆巨大的夜明珠鑲嵌於燈座上,閃閃發光,好似明月一般。殿柱上雕刻著五彩鸞鳥,以金粉為飾,在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鎏金鏤空的紅箋之上,畫著幾隻清瘦的玉蘭花,香氣襲來,依稀間又是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孩子氣的搶了宮女的頭飾,和一隻亞蘭一起插在她濃濃的鬢髮上。
諮爾楚氏,秀毓名門,祥鍾世德,知書曉理,恭順謙和。秉德佑而溫恭疏,知古今而性喜善,特下此喻,晉錫榮封(),後縷永福。”
下面,則是李策的印璽,只是榮封后面的封號卻並未填上。
孫棣走上前來,沉聲說道:“陛下當日還未想好給郡主進封的封號,和左右商議許久,司禮院也擬了幾個稱謂,只是陛下都不滿意,所以就一直空了下來。原本想等到日後再慢慢商議的,不想一耽擱,就再無機會。”
楚喬靜靜默立,燈火如魅,淡淡灑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唇角殷紅,手指用力捏著那張聖旨,死死的用力,指節泛白。
只見裡間一片金碧輝煌,各種珍稀瑰寶應有盡有,那都是他為她準備的嫁妝,已放在此地多年了。
她的眼眶有些發燙,眉心忍不住緊緊的皺起,聲音如碧湖幽深,淡淡說道
既然還未下詔,郡主之稱,也不必再提了。”
孫棣點了點頭:“姑娘所言極是,夜深了,姑娘先休息,在下告辭。”
說罷,轉身而去。
朱門緩緩關闐,沉重的聲音如同一棒悶雷,暗暗的滾過地面。
梅香拿著一封書信走過來,眉心微蹙,輕聲說道:“小姐,諸葛少爺又來信了。”
楚喬眼底的神色微微一動,她接過信箋拿在手中,卻並不拆開,手心的汗水一絲絲的沁入信紙,微微有些潮。
梅香皺眉說道:“小姐,這已經是第九封了,你再不回信,諸葛少爺要著急的。”
楚喬默默的坐著,也不說話,眼睛定定的望著窗前的燭火,久久回不過神赫
燕北和大夏又開戰了,雁嗚關下已經打了四場,戰線擴大綿延至巴圖哈領地的南端。趙颺和嶺南沐氏、景小王爺景邯串通一氣,全權掌握了西南兵馬,與諸葛玥和趙徹的北方雅兵對持於鳳凰臺,危機四伏,一觸即發。
皇帝久病,已有一年不上早朝,魏光稱病,也不掌政事,誰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在打什麼主意。大夏的局勢已然成了一鍋將沸之水,只要一捧薪碳投進去,立刻就會沸騰而起。這個時候,誰也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和輕舉妄動
這一點,她明白,而他又怎會不明白?
梅香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楚喬的眼光緩緩看過來,眉眼寒霜,靜默冷垂,聲音低沉的緩緩說道‘等。”
新帝登基於第二日舉行。
國子大殿,金碧輝煌的巨大龍椅上端坐著一名年幼的孩童,座後吊起垂簾,兩名身著錦繡深衣的女子端坐其後,分別是皇長子的母妃袁太后和皇太妃詹氏。
寬敝的大殿上,詹手瑜以太博攝政王之尊,安靜的坐在殿下,一身玄黑色朝服赫然繡著六莽盤龍,巍峨高冠,唇邊含著一絲淡靜的笑,猶如冷月照水,波瀾不驚。
李策後宮後位懸空多年,本身也無姐妹兄弟,如今猝然駕崩,太后也已不在,一時間朝中大臣只能遵照李策的遺詔奉皇長子李修儀為帝,然而皇長子的母妃袁氏乃是宮廷末等浣衣女出身,不夠資格垂簾聽政,於是後宮中份位最高的茗太貴妃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皇帝的養母,隨同輔政。
皇帝才僅僅六歲,太后太妃垂簾聽政,皇權自然旁落。然而袁氏少時籍沒八宮,乃是宮人出身,並無家眷親族,是以一時間卞唐皇朝大權,頓時掌控在了曾經被逐出卡唐的詹氏兄妹之手。
朝野上的風雲變動,便如同冰湖下流動的暗湧,看不見絲毫鋒芒,但卻激湧如潮,呼吸間便可殺人於無形。
以孫棣為首的前朝寵臣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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