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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順,這是你的名字,對嗎?”
朱順緩緩皺起眉來:“對,怎麼了?”
“沒什麼,”孩子搖了搖頭,伸出一隻烏黑的小手,輕輕的捂上剛剛捱了鞭子的手臂,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朱順頓時大怒,剛想說話,舒燁卻當先笑了起來,他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姿挺拔,瀟灑磊落,一身月白長袍,上面繡著層層的祥雲錦繡,即雍容華貴又不顯張揚。他上下打量著荊月兒,最後笑著說道:“孩子,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月兒看了舒燁兩眼,隨即搖了搖頭,聲音仍舊帶著幾分奶氣,但是眼神卻極盡鄭重,看起來有些滑稽。只聽她認真的說道:“等我有一天不用在籠子仰視你的時候,再告訴你。”
舒燁聞言眼睛頓時彎了起來,他回頭對朱順笑著說道:“這個小奴隸是我的朋友了,你可不要欺負她。”
朱順斜著眼睛看了荊月兒一眼,就點頭答應。
“小姑娘,我等著你告訴我你名字的那一天。在這之前,自己要保護好自己啊。”
荊月兒點了點頭,舒燁公子溫和一笑,驅馬就離開了紫薇廣場。朱順面色難看的命令眾人繼續走,半晌的功夫,就到了諸葛府。
諸葛家佔地極廣,從後門進入,朱順就將荊月兒交給兩個雜役,吩咐了幾句,冷冷的看了荊月兒一眼,就轉身離去。
咔嚓一聲,開啟了一間房門的鎖,荊月兒就被一把推了進去,還沒等她爬起身子,房門就已經被緊緊的鎖上。
四下裡一片漆黑,角落裡堆積著大捆的柴火,還能聽到有老鼠爬過的窸窣聲。孩子並沒有驚慌失措的叫喊,她坐在屋子中央,脫下肩上披著的破碎麻袋,用牙齒咬住,然後用力的撕成一塊塊布條,認真的包紮起身上的傷口,手法竟是出奇的熟練。
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合格的特工穩定下來,以正常的思維和情緒來面對任何事情,哪怕,你所要面對的情況是那樣的匪夷所思。
的確,此時的荊月兒,正是為國捐軀的11處副指揮官楚喬少校,命運在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不可思議,一深淵之下並不一定會隱藏著死亡,也許,會是另一段生命的開始。
楚喬舉起手來,藉著外面的光,看著這隻小小的手掌,一絲悲慼緩緩升上心頭。只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自己悲哀,還是為這個可憐的孩子。
“這裡沒有人了,我可以允許自己難過和害怕,但是,請一定要將時間壓縮到最短。”
孩子低聲緩緩的說道,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劃過她尖瘦烏黑的小臉,她抱著膝,緩緩的垂下頭去,將臉孔埋在雙臂之間,無聲的,但背脊卻漸漸的顫抖了起來。
這是楚喬來到大夏王朝的第一個晚上,在諸葛府冰冷透風的柴房裡,她第一次因為軟弱和害怕,失措的流下了眼淚。她給自己一個時辰的時間去詛咒命運、去緬懷過去、去擔憂前程、和去適應新的生活。一個時辰過去之後,她就再也不是11處的超級指揮官楚喬了,而是這個一無所有幼小無助的小女奴,要在這個毫無人道、嗜血無序的鐵血王朝裡艱難的求存。
命運將她推進了一個泥淖,她跟自己說,她要爬出來。
糟糕的處境完全不給她任何自怨自艾和痛苦擔憂的機會,如果不振作起來,她可能活不過這個晚上。
她伸出黑漆漆的小手,撿起一隻小木棍,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起字來。
朱順、諸葛、景、沐、珏、徹。
寫到這裡,她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外面已經黑了下來,別院的絲竹聲遠遠的傳了過來,間中還有歌舞妓女的浪笑。默默的回想了很久,她終於寫下了最後一個字:“燕。
觥籌交錯的諸葛大廳之中,燕洵的右眼,突然猛地跳了一下。他皺起好看的眉頭,緩緩的轉過頭去,向著漆黑的夜色,深深的望去。
夜色殯葬,寒鴉高飛,這渾濁醜陋的王朝,已經從裡面腐爛了。
舊的一切註定要毀去,讓新的秩序在灰燼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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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章稍顯沉重了,馬上調整,大家不要膩煩啊。
大夏皇朝 第006章 血債血償
夜色漸濃,冷風如刀。
即便周身傷口疼痛欲裂,楚喬還是強迫自己站起身來,圍繞著小小的柴房一圈一圈的來回跑動,偶爾停下來用雙手揉搓著肌膚,以防凍死在這破爛的柴房裡。
三更的更鼓剛剛敲過,一個輕微的聲音突然響起,孩子一愣,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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