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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最勁的人身上下手,他們一族卻得以保全。帝國這些年來,紛爭不斷,諸葛穆青看似中庸,卻屢屢能避過禍患,這些,都不會是隻靠運氣的。”
“你看這裡,”楚喬伸手指在圖表上:“這是我這幾個月收集的情報,諸葛一脈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動作,但是東南的糧草、河鹽、鐵礦,卻屢屢有小規模的調配,雖然動靜不大,但是卻很頻繁。諸葛息從宋水調去西寒城徵收田畝糧稅,兩個月還沒回來,上面只道諸葛息為人魯鈍,不堪大用。而在我看來,西寒城城池雖小,但卻是我們回燕北的必經之路,是瑤水、扶蘇、赤水驛道的中樞之地,戰略位置極其重要,絕對不可以小視。”
“而且,你看這裡,上月初八,長老會同意了諸葛然從軍的徵文,諸葛穆青不派他的兒子去諸葛家東南大本營鎮守,反而去了西南大營為將。西南和西北比鄰,西南大營位於巴圖哈家族領地之內,諸葛家若不是和巴圖哈家族暗通款曲,老巴圖怎會讓外人到自己的心口上安營紮寨?還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難道沒注意到諸葛玥很快就要回來了嗎?”
燕洵點了點頭,“這個我有留意,你說的這些,前幾日羽姑娘都派人跟我提過了。”
“哦?”楚喬眼睛頓時一亮,“羽姑娘怎麼說?”
“她說時間還早,夏王大壽之時,各國權貴雲集,情況複雜萬變,我們只能隨機應變,見招拆招。”
楚喬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她揚起臉來看向燕洵,緩緩說道:“燕洵,這樣可以嗎?我擔心會出事,我們是不是應該事先準備一些以應萬全。”
“阿楚,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萬全之策。說道準備,這些年我們準備的還不夠嗎?”燕洵看著女孩子明亮的眼睛,他伸出手來,握住楚喬的肩膀,沉聲說道:“阿楚,你相不相信我?”
楚喬點了點頭:“我相信。”
“那你就歇一歇,”燕洵淡淡一笑:“把事情交給我,這次南吉山之行,你身體損耗太大,你有病在身,不能再操勞了。”
“燕洵……”
“我不想一個人回燕北去。”燕洵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已經沒有半個親人,阿楚,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阿楚,你還記不記得剛進聖金宮的那年,我發燒重病卻沒有藥醫治,你跟我說過的話?”
楚喬一愣,燕洵面色溫和,緩緩說道:“你說讓我放心的睡,你會一直醒著,直到我醒過來。結果我一覺睡了四天,你仍舊在撐著眼皮照顧我。阿楚,現在我有能力照顧你了,你就放心的睡,我會一直醒著,直到我們兩個可以一起閉上眼睛安全睡覺的那一天。”
楚喬低下頭,輕輕的抿起嘴角,許久才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好,那我就不走了,留在你身邊,等著你帶我離開。”
燕洵點了點頭,眼神明亮,笑容好似三月解凍的湖水。幾個月來的煩悶的心情霎時間不翼而飛。
“阿楚,我們能一起走進來,就必定可以一起走出去,你要相信我,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只能彼此信任了。”
那時,隆冬積雪,長夜安然,真煌帝都一片風平浪靜。然而,沒有人知道潛在的暗湧之下湧動著怎樣激烈的鋒芒,那些詭異莫測的逆流靜靜在地底蟄伏著,隨時都會沸騰而起,將所有的一切全部覆沒。行走在岸邊的人只能小心的行走著,努力不讓衣角被渾水沾溼,當一個人的能力還不足以去對抗大潮的時候,他所能做的,只是遠離潮水。
關上楚喬的房門,親眼看著裡面的燈火熄滅,燕洵的眼神頓時變的冷冽了起來,他抬起頭來,望著夏華殿的方向,眼裡有激烈的鋒芒湧過。手指微微用力,一株乾枯的樹枝就被折斷,燕洵仰起頭來,閉上雙眼,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那一天,僅僅九歲的阿楚為了給生病的他尋找藥物,被一直在暗中監視他們的魏舒遊發現,結果被二十多名彪形大漢圍起來狠狠的鞭打踢踹,阿楚為了不給別人對付他的藉口,竟然沒逃也沒還手,渾身上下皮肉翻卷,鮮血淋漓。他趕到的時候,孩子幾乎奄奄一息,卻還緊緊抓著那包偷來的藥材。
從那一天起,他就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讓他重視的人離開他的身邊,而他重視的人,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有第二個。
該來的,就快點來吧,他已經等了太久,幾乎已經要等不及了。
男子睜開雙眼,眼內清明一片,明日,就是諸葛玥還朝之時,七年未見,昔日的老友,過的還好吧。
肩頭的傷口早已癒合,有些仇恨,卻在心裡紮了根。燕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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