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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時鐘指向兩點。
微藍把電話放好,趴在枕上不想動,又睡不著。
總要做一點什麼才好。
突然記起上回沈浩天送給她的《俞麗拿梁祝小提琴協奏曲》的唱片。她把它找出來,放進唱機中。
把枕頭擺平,重新躺下。
俞麗拿的《梁祝》在安靜的夜晚飄蕩開來。
那樂曲時而悲愴淒涼,令人心碎斷腸;時而輕盈奔放,如行雲流水……她靠在枕上,靜靜地聽著,還是覺得感動。
生命中,總有些東西是無法忘卻的。
天朗,無論你記起我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能讓你一個人生活在寂寞的黑夜裡。
或許,你最喜歡的《梁祝》會是驅趕黑暗的那一盞明燈。
又到了江南的雨季。
淅淅瀝瀝下了一個星期的雨,直叫人心煩意躁。
隔天早晨醒來,一室燦亮。多麼可愛的晴天!微藍好久沒有在起床時,保持這樣愉悅的心情了。
她哼著歌換衣服,妝扮停當,對著鏡中的自己,一朵自信而神秘的笑綻在唇角。
夏微藍,你一定可以的!只要你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下樓做好了早餐,她照例去敲天朗的門。
沒有回應。
這傢伙不會又在洗澡吧?
微藍輕輕悄悄地推開門,看到窗簾低垂,天朗安靜地躺在床上,依然在沉睡中。
她沒有喚醒他,而是坐在床頭,仔細地打量著天朗。
這段日子,他好像瘦了一點。是她沒有照顧好他嗎?
清癯瘦長的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剛剛被颳去了鬍子留下的青青的一片。那雙寒星冷月似的眼睛,此刻緊閉著。濃黑的眉毛糾結著,深深地疲倦。
天朗,你說我喜歡皺眉,其實你自己也常常皺眉,連睡夢中都不肯放開。
微藍心疼地想著,她的手指,輕顫地觸他恣意生長的眉毛,然後一路向下,順著鼻樑,停留在他的唇上。
老天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的五官都長得這麼好,線條硬朗,輪廓分明,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他的唇雖然薄,卻很性感,尤其在接吻的時候……他們有多久沒有接過吻了?一年?不,快兩年了!
上回跌倒在草地上,她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激情和渴望,只要她稍微主動一點點,他們就……都怪那個沈浩天啊。他的電話早不打,晚不打,為什麼偏偏這時候打過來?要不然,她和天朗早就逾越了那條界線。
可是,很奇怪!天朗不是失憶了麼,為什麼並不抗拒和她身體上的接觸?是他生理上的本能,還是他沒有完全忘記她?
微藍想得入神,沒注意到天朗開啟雙唇,咬住她的手指,然後,一用力,一股麻疼直上心間。
她趕緊抽回手指,看床上的他,已經睜開眼,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原來你早就醒了?為什麼裝睡啊?”
“我還沒有怪你呢!我睡得好好的,你一隻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擾人清夢!”
“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你還做什麼白日夢?”
微藍站起身,拉開窗簾,燦爛的陽光立即湧了進來。
“這麼好的天氣!天朗,我們今天去公園如何?”
天朗想拒絕,可是面對她春花一般綻開的笑容,又實在說不出口。
還有兩個月就滿一年了。他以為她一定會厭倦,沒想到,她居然堅持了下來。
每日無微不至的關照,溫柔體貼,噓寒問暖。如果說她當初欠他的,現在也完全償清了。
他的右腿逐漸地康復。或者,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天朗的背脊驀地掠過一陣寒意,忍不住轉過頭,說:“好吧。只要你高興!”
“你快換衣服,我在餐廳等你!”
她眉飛色舞地說,快步走出房門,絲毫沒覺察到他的臉色變化。
走到餐廳時,右手食指隱隱作痛。蹙起眉,下意識地看看手指,幾個深深的牙印。他還真用力呀!
微藍腦中盤算著,等他完全恢復記憶以後,這一下非要狠狠地咬回來。
秦天朗,你躲不掉的!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回報”你。
05
久雨初晴。
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花草香,混合著泥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