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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就會細細微微的疼,彷彿有人用針在刺。她並不排拒那種痛覺,反而覺得是享受。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說:“請進!”
進來的是秘書小李,一個二十五歲的單身女子,話語不多,但很能幹。
“夏總,這些檔案,請你籤一下!”
微藍翻看檔案,簽完字,交還給她。小李轉身欲離去,微藍叫住她:“等一等!我還有一個問題。”
小李停住腳步,安靜地望著她。
“這牆上曾經掛過一幅畫像,是嗎?”
微藍指著對面空白的牆。
小李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是的,夏總。兩年前我進公司時,那幅畫像一直掛在這裡,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秦總把它取了下來。”
“是怎樣的一幅畫?”
“嗯……”小李眼睛望著微藍,“畫像上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穿著白衣藍裙,扎著馬尾辮,她的眼神……很特別。”
那個女孩就是面前的夏總。微藍第一天走進公司,小李一眼看出端倪。因為那臉部的輪廓、秀氣的五官尤其是眼神,實在太像了。
微藍低低地問:“什麼樣的眼神?”
“畫中的女孩年齡不足二十歲,眼神裡卻似乎承載了漫長的歲月,有一種絕世的寂寞。”
“你知道那幅畫現在放在哪裡嗎?”
小李茫然地搖頭。
當初秦天朗取下畫像時,空下的牆壁顯得突兀,她卻暗地感到心安。
她嫉妒秦天朗看畫像時的炙熱目光,心底竟有微微的惆悵:同樣是女人,同樣好的年華,為什麼自己身邊,沒有一個這樣的男人?
“我只記得,那幅畫像的名字叫《六月天微藍》。”
天朗一年前簽署了一份檔案,微藍翻箱倒櫃也未找著。秘書小李突然想起了什麼:“秦總有把檔案原件掃描,再存入電腦的習慣。”
“我開啟過他的電腦,沒有發現這份檔案。”
“秦總喜歡存在他私人的膝上型電腦上,攜帶方便。”
膝上型電腦?應該是放在他的臥房裡。
海景花園的那套公寓,微藍沒捨得退掉,雖然租金昂貴。那串鑰匙,她也一直儲存著。
於是,在這個春天的黃昏,微藍推開了天朗緊鎖的房門。
是一間她看著那麼熟悉的屋子:一樣紫色玫瑰的大床,一樣淺藍色的窗簾,唯一不同的是,牆上掛著一幅畫像。
它如一枝利箭飛馳而來,一下擊中了微藍的心。
畫中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在窗前站立,扎馬尾辮,穿白色的襯衣,藍色及膝裙子。
陽光從玻璃窗外落下來,她站在窗下的暗影中,茫然地看著這個世界,那雙纖細的眼睛中,有一種熟悉的深刻。
外面,卻是一片燦爛的陽光。
微藍知道,那是她,只能是她。不止是那樣空洞的眼神,充滿孤獨與憂鬱。
還因為鎖骨間,亦有一粒小小的黑痣。
“六月天微藍”——她看清了畫像下面的字。
真相大白。這就是天朗藏匿在臥房的秘密!
微藍看著那幅畫像,獨自發了半天呆。
直到小李打來電話:“夏總,那份檔案找到沒有?客戶催著要呢!”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開啟放在桌上的膝上型電腦,很快找到了那份檔案。
雖然是掃描上去的,但還是很清楚,連上面的印章都纖毫畢現。
天朗原來是如此細心的人。
正要關電腦,卻在桌面發現一個資料夾,上面寫著“給微藍”三個字。
微藍好奇地開啟來,資料夾中居然有二十多篇文件。
她用滑鼠點開了第一篇,是幾張掃描上去的發黃的信紙,上面寫滿了字。
放大後可以看清,那是一封天朗寫給她的信,日期是十年前的。
“微藍:
好嗎?
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給你寫這封信。雖然你永遠看不到這些文字,因為我不會將它寄出去。但還是很想知道,如果你真的收到這封信,會是什麼表情?
現在讓我想像一下你看信的神態,眉頭必定是皺著的(你常常喜歡皺眉,以後你每皺一次,我就拍打一下,才能幫你改了。)眼睛裡含著冰冷的笑,帶一絲嘲諷。最可愛的還是嘴,兩角向下微微耷拉著,顯出執拗和不屑。(不能說這個了,說這個心裡那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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