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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老道自恃了得,飛躍下馬,放腿急趕。後到的人見老道下馬,也就紛紛勒住坐騎下了雕鞍。
“小輩站住,貧道有話問你。”領先的中年老道一面狂追,一面大叫。
對方人多勢眾,有理說不清,秋華不加理睬,進入了廟側。
第十章 秘卷觸目驚
老道們會錯了意,以為秋華要在廟中藏身,用暗器計算他們呢,藝高人膽大,他們不怕,奮勇追入。
豈知秋華根本沒作在廟中決戰的打算,從廟側進入,抄近道搶出了廟門,到了坐騎旁飛身上馬,向東飛馳,等八老道追出廟門,他已遠出十丈外,奔上官道,向東絕塵而去,一面大叫道:“雜毛們,咱們回頭見。”
柴八爺帶了坐騎到了廟前,秋華已遠出百十丈外,八老道心有不甘,為首的老道上馬大喝道:“追!貧道不信他能逃上天去。”
二十餘匹健馬狂風暴雨似的向東追。馬匹有好有壞,追了五六里,二十餘匹馬成了半里長的凌落行列,最先的十一匹馬彼此之間也拉遠至丈外。八老道三騎在前,柴八爺和兩名得力保鏢在中,另五騎在後,追了八九里,前面已失去了秋華的蹤跡,他們只能循蹄跡狂趕。
再追了兩裡地,秋華的蹄跡居然消失了。
秋華已離開了官道,從北面繞走,穿林越野,到了淺水牧場最東面的槽倉附近,找一處山丘藏身,準備入暮時分返回昭仁寺與小白龍會合,商量對付崆峒弟子的計策。
那時,武當開山立派為時甚暫,還未正式廣收門人。張三丰自己則雲遊在外,從未在武當逗留,聽說在武當主事的人,是他的親傳弟子馮一元。總之,武當派弟子尚未正式在江湖中走動,但武當派首創的內家拳絕學,已經成了武林朋友耳熟能詳,但似信非信的怪談了。
其實,武學並無內外之分,只不過張三丰本人是修真羽士,羽士們自古即重視養氣修真的所謂性命之學,特別重視練氣術,揉入拳術中去蕪存菁,加以宏揚光大而已。但在當時那些守舊人士心目中,卻名之為邪魔外道,食古不化,對武當諸多非議。
可是,在這些人的內心深處,卻又默默地承認內家拳確有獨到之處,而且無可否認的事實,更令他們生出妒嫉的念頭,因為前往武當挑釁的人,可說無不鎩羽而歸,武當內家拳反而名震天下,譽滿武林。
因此,風波又起,第一個出面否認武當是內家拳創始人的反對者,便是崆峒的掌門人正一道長,說崆峒派立派三千年,方是貨真價實的內家拳始祖。
至於當時的武林北斗少林派,卻一笑置之,並未重視此事,原因是少林的有道高僧們,禁止門人子弟妄論是非。少林派以禪功見長,禪功其實就是內家養氣奇學,是真正的所謂內壯工夫。但禪功不傳俗家弟子,俗家弟子的氣功,不是有根基的人,也不予輕易傳授,因此真正出類拔萃的門人為數甚少,他們保持名門大派的風度,不作任何引起爭執與有傷和氣的評論。
武林中雖則高手輩出,人才鼎盛,但大多是藝自家傳,各具絕學,極少開山立派的事發生,因此真正以門派稱雄的人,少之又少,以少林來說,少林弟子從未承認自己是少林派的弟子,只稱少林門人,是外人硬給他們加上一個派字的。
崆峒的老道們稱他們的祖師爺是廣成子,當然有點胡說八道。但崆峒的拳劍,無可否認確有他們的長處,源遠流長也是事實,但以往並未稱派也是事實,他們之所以和武當爭名,僅
是幾個懷有野心的人所作的無聊舉動。可是,崆峒偏處西北,地方色彩濃厚,又沒有朝廷支援,要和武當爭名實非易事,所以著手改弦易轍,不再倨守西北,開始派出門人在江湖走動,擴充套件實力,並廣羅門人子弟,要造就大批出類拔萃的門人,和武當分庭抗禮。目前他們正在擴張期,因此任何有關爭名打鬥的事,他們都毫不猶疑地參予,不再固守平涼一帶地盤。
武當派崛起江湖,在當時算是時勢所造成,想不到以後數百年中,流毒所至,造成了門派紛立,各爭短長的武林大混亂局面。到了明末清初,加上了反清復明的因素,形成了門派林立的畸形現象,三個人可以稱門,四個人也可稱派,鬧了個烏煙瘴氣。
秋華知道崆峒弟子不可輕侮,因此不願逞匹夫之勇和他們正面狠拼,以一敵八他毫無把握,再加上柴八爺的人,更無僥倖可言,所以暫行迴避。
但他並不怕崆峒的絕學,崆峒的老道嚇不倒他,他要找機會打發他們走路。這裡的事他決不放手,目前淺水牧場已經就範,豈能為了幾個崆峒門人而功敗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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