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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攆它走。”
“小心些,找棒子對付它。”另一個說。
“見鬼!用刀照樣砍它。”先前發話的人說,拔刀向屋角急奔,身法很靈活。
另一名警哨跟蹤便追,也亮出了單刀。
秋華躲在屋角,等第一名警哨透過,碎泥打出,“噗噗”兩聲一中腦門,一中脅肋,警哨仍然向前衝。
第二名警哨到了,還不知同伴已被擊昏,剛衝過牆角,秋華閃電似的躍出,用長鞭做套索,勒住對方的脖子向後收。
“嗯……”警哨只叫了半聲,絕望地抓住勒在脖子上的長鞭掙扎。
秋華將人拖到壁角,警衛已經昏死。他將兩名警衛放倒捆上,點上昏穴,從容走向長屋的大門。大門也是從外面上閂的,他啟門進入,奇臭撲鼻,鼾聲如雷,眼前出現了令他心悸的景象。一燈如豆,只可看清附近丈餘的光景。
長屋長約八丈,寬僅丈餘,麥秸中並排躺著數十名臉黃肌瘦的人。由於人太多,幾乎連轉側的餘地都沒有,所以反而不覺得寒冷。這些可憐的人睡的是麥秸,蓋的也是麥桔,每人腳下折著一套破棉襖和破夾褲,一雙草鞋,大概這就是牧奴們的全部家當了,睡覺時不許穿著,不用猜,麥桔內的人必定是赤條條的。
他年紀雖輕,但走遍了五湖四海。在川陝交界處,他曾經見過窮苦的人,他自己也曾睡在穀倉中度宿避寒,但像這種慘象,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他本想叫一個牧奴問話,看了他們的悲慘景象,他不忍心再驚醒他們,掩門轉身外出,把心一橫,咬牙道:“說不得,我只好弄死一個人了。”
他拖來先前制住的老李,將人弄醒,將老李的背腰擱在栓馬欄的橫木上,沉聲問:“閣下,你認不認栽?”
老李上不著天,下不沾地,手腳被綁,還用問認不認栽?所得的回答自然令他滿意羅!
“饒……饒命,在……在下認……認栽。”
“太爺問一句,你必須答一句,從實招來。”
“我……我招,我一……一定從……從實招供。”
“半年前,貴牧場買了一批從慶陽府擄來的牧奴,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發散在八處槽倉放牧。”
“八處槽倉在何處?”
“東南兩座放羊,東北兩座種地,西北兩座牧馬,這裡是其中的一座……”
“那次買了多少名牧奴?”
“聽說有四五十名,但小的不知確數。”
“你這裡有幾個?”他滿懷希冀地問。
第 四 章 怪客透秘辛
老李略一沉吟,搖頭道:“小的不知道。”
“你這廝膽敢違抗頭兒的禁令,定然比別人聰明機警,訊息靈通,竟敢推說不知?”秋華惡狠狠說,手上加了一分勁。
老李聲嘶力竭地掙扎,虛脫地叫:“請……請不要傷……傷我……”
“說!”
“爺臺明鑑,這裡的人經常死傷累累,也經常補充,死多少補多少,每年大概總要補上一二十個,除了頭兒知道數目之外,其他的人從不過問,確是不知。”
“你這裡共有多少牧奴?”
“有四五十個。”
“每年要死掉一二十麼?”
“爺臺,這裡的人,性命比牲口更不值錢。”
“你這裡有沒有姓景的牧奴?”
“姓景?小的沒聽說過這個姓。”
“該聽說過有從靈州逃至慶陽被擄的逃犯吧?”
“小的只是一名監工,是禁止向牧奴打聽訊息的。”
問不出所以然,秋華心中為難。牧奴分散在八處居住,事實不許可他逐處去找,今晚的事。不必等到天明便會被發現,明晚牧場必定加強戒備|Qī|shū|ωǎng|,機會不再啦!同時,牧奴的死亡率驚人,半年歲月漫漫,這些牧奴度日如年,死傷枕藉,人不如畜,姓景的是否捱得到今天呢。查遍三座牧場,得花多少對日?他想:“我必須明查了,暗訪稽延時日,說不定這幾天姓景的已是性命垂危,我不能再拖了。”
他立即決定了大膽的行動,向老李冷笑道:“老兄,今天的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怪我不得。”
老李心膽俱裂,狂叫道:“大爺饒命!小的發誓,今晚的事決不透露半個字,決不……”
“我這人不信任任何人,你……”
驀地,不遠處的牆角暗影中,傳來爽朗的笑聲說:“哈哈!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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