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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中浮現出那一日朝堂上,坐在輪椅裡面色蒼白的男子,西城訣心底多少有點預感,取了毛筆卡住筆架的機關,他抓緊北冥月的手,往密室走去。
第628章 密室之人(2)
密室的暗道灰暗一片,沒有任何光源,只有暗門外的夕陽斜射進來,兩人的眼底都含著謹慎,一步一步的往前行去,直到暗道的盡頭,西城訣伸出手,觸碰到一片冰冷的玉石牆壁。
還有一道門。
西城訣沒有吭聲,手指在玉石牆壁上來回的撫摸著,終於摸到一個把手,用力一拉,吱吱的轉動聲響起,眼前的玉石門緩緩開啟,眼前頓時陷入明亮,門後的景象一覽無遺。
入眼是一處還不算小的房間,房間裡置放著不少東西,桌椅案臺皆是齊全,偌大的玉床被金絲床簾遮住,隱約可見其中的人影。
香爐裡青煙瀰漫,清淡的松木香氣在屋子裡蔓延。
“兩位殿下的動作,很快啊。”
一隻蒼白的手從簾裡伸出,將床簾朝床架旁的金鉤掛去,金絲的床簾被挽起一半,露出了床上之人的面容。
風暗倚在床頭,面色蒼白虛弱,一條單薄的錦被蓋在他的雙腿上,他轉過頭,眼神清澈如水,定定的落在北冥月和西城訣身上,聲音輕輕的,宛若一陣隨時逝去的微風,“兩位殿下,是要來取草民的性命嗎?”
“你就是風暗?”
北冥月不答反問,眼神裡滲了一抹詫異,將風暗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目光落到他蓋著錦被的雙腿,看著錦被顯出的雙腿形狀,她眉心微蹙,脫口道,“你的雙腿……廢了?”
這樣瘦如骨柴的雙腿,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再加上風暗蒼白如紙的臉色,很顯然,他
是個殘疾。
“公主殿下的眼力真好。”
風暗笑了笑,突然輕輕的低咳起來,身體在咳嗽中幾不可見的痙攣著,待咳嗽聲漸歇,他用力喘了口氣,才慢慢的繼續道,“本以為,草民可以在這密室中避過風聲,從此脫離風家,去世間流浪一世,可現在……怕是不能得償所願了,也罷,苟延殘喘的多活了這些年,這條命,早該還給閻王了。”
殘疾。
虛弱。
中毒。
北冥月盯著床上頹敗卻冷靜的男子,怪不得風烈不將這個孩子顯露於世人面前,更不用提培養了,一個虛弱得隨時可能死去的殘廢,就算精心培養,又能成什麼大事?
“苟延殘喘活了這麼多年,關鍵時刻,卻被自己的父親拿出來當擋箭牌,只為救大兒子一命。”
西城訣不屑的笑了一聲,“苟活於世十八年,只為被利用一刻,風暗,你倒是心腸好,願意為你那個不成器的兄長當替罪羊,呵。”
西城訣的話很刺耳,可他說的也沒有半分錯誤。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該有自己活著的意義和價值,可風暗一出生,就被養在這永不見天日的密室中,天生殘疾,身體虛弱,只能終日與床為伴,除了風烈,所有人都不知有他的存在,這樣的毫無意義和價值的苟活,有什麼意思?
“如果不接受利用,草民……怕是一輩子都不知,看見太陽,是什麼樣的感受吧。”
第629章 不恥之計(1)
風暗黯淡的笑了笑,抬起蒼白的雙手,清澈的眼睛在骨節分明的指尖流連著,動作緩慢而留戀,彷彿在懷念觸碰陽光的溫暖,“能看見太陽……真好啊。”
“……”
北冥月斂了斂眸光,側過臉,正好看見牆角滿滿當當堆著的一摞竹簡,忍不住走過去,彎腰拾起一測,入眼便是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百家兵法。
這是……關於兵法計謀的書?
北冥月的眼底含著一抹光,拉開竹簡,密密麻麻的小字陳列其上,說得都是戰場上慣用的兵法,只是這些竹簡上的內容,明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兵法相對古老而迂腐,對於現在的武將來說,並不能派上多大的用場。
北冥月只看了幾眼,丟下,又拾起一冊,封口上的字都大同小異,無非是關乎兵法和修煉的書,竹簡的兩端都有明顯的磨損,很顯然,這些竹簡,經常被人翻動閱讀過。
這個風暗……身體殘疾,卻有一顆謙虛好學的心麼?
抿了抿有些乾的唇瓣,北冥月站起身,隨手拎了一冊竹簡,走到了風暗的面前,將竹簡遞給他,清冽的聲音裡含著一抹聽不出的情緒,“這些,你都看過?”
風暗怔了怔,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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