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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穿著一身銀白色盔甲,長長的髮絲紮成一簇,從盔甲後傾瀉而下,瞧著十分利落。她英姿颯爽,容貌乾淨而好看,手裡拎著一把長劍,劍尖直直的指著他的方向,她微蹙著眉頭,唇瓣掀動,正在和他說話。
“君訣,你和我對上,就讓我和你決鬥便是了,為什麼要牽連那麼多人?”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聲音好聽極了,清脆中含了些慍怒,彷彿還能聽出其中隱隱的無奈。
當年,他最喜歡的,便是聽著皎月用或生氣或無奈的聲音,一聲聲的叫他了。君訣,君訣……
這個名字,已經有多久沒有人叫過了?
魔帝恍惚的想著,手裡的酒杯已然空了。
在他的記憶裡,他對皎月戰神是很喜歡的,他對她一見傾心,而她卻不屑一顧。
天族和魔族南天門一戰後,他喜歡上了她,放棄了自己處理政務的時間,沒日沒夜的追著她跑,引她出來,她不理;讓人傳話,就更是無視;最後,他索性帶著整個魔族軍隊二上南天門,嚇得天族以為魔族又要來攻打一回,她才不得不現身,一現身,就是那樣無情的話。
呵……他哪裡是想和她決鬥!
他明明是喜歡她,想追她,可她對他的態度卻如洪水猛獸避之不及,如果不強勢,又怎麼能逼得她親自現身?
醇厚的酒水彷彿有著致命的魔力,不斷引領著魔帝想起當初追求皎月戰神的一幕幕,可任憑腦海裡的記憶感天動地,他卻只是冷眼旁觀,彷彿腦海中所經歷過的一切記憶都不是他的,
第1151章 魔帝君訣(2)
彷彿腦海中所經歷過的一切記憶都不是他的,冷淡漠然到了極致。
魔帝放下了酒杯,抬手覆上心臟的位置。
鮮活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著,卻沒有跟隨腦海中的記憶起伏,變得急促或緩慢。
奇怪,明明是他的故事,為什麼他的心卻毫無波瀾?
……
落雪苑。
宮殿裡依舊燈火通明,經歷了剛才的一場驚嚇,夜煞和斷淵等人都不敢離開了,愣是在落雪苑外守著,而那具魔屍一直跪在地上沒動。
北冥月被這麼嚇了一回,緩了會,也沒心思再去探尋這魔屍有什麼奇怪之處了,而是走到了落雪苑的角落裡,眼底含著一絲複雜,彎下腰,動了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北冥雪。
北冥雪剛剛幫她擋了一刀,又差點被魔屍扎穿肚子,嚇得暈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北冥月剛剛忙著處理魔屍,也沒功夫管北冥雪如何,如今看她手上的傷口已經自行凝血,腹部的皮肉傷,也在她的解毒藥的藥性下解了毒素,顯然沒有大礙。
“真是命大。”
北冥月皺著眉把了脈,確定北冥雪身上的兩處傷口沒有大礙,輕聲嘀咕了一句,抬起了她被扎穿骨頭的那條手臂,手指在凝結了血液的面板上劃過,細細探尋著骨頭受損的程度,只輕輕一捏,躺在地上的人立刻身體一抖,眼皮卻沒有立刻睜開。
原來是早就醒了,躺在地上裝死?
北冥月頓時無語,不客氣的伸出手,在北冥雪的大腿上狠狠一拍,“別裝死了,起來!”
剛剛她還在疑惑怎會昏迷這麼久,敢情北冥雪早就醒了,虧得她能忍住傷口的痛楚不哼哼!
話都挑白了,北冥雪自然不敢再裝下去,連忙睜開眼睛。
“你你你,你別動我!你不能殺我!”
北冥雪一開口,就是驚慌失措猶如殺豬的叫喊,北冥月站直了身體,雙手抱臂,挑眉看著北冥雪的慌亂,“行,不動你,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這隻骨裂的手臂,要不要都沒關係。”
本來還想幫北冥雪把手臂接好,就當是回了她擋那一刀的恩情,結果這傢伙自己不識趣。
“……哎?”
北冥雪瞪了瞪眼睛,意識到自己剛剛誤會了北冥月的舉動,連忙改口,“……麻煩你了。”
北冥月:“……”
果真是隨了她娘,這“能伸能屈”的性格,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北冥月一邊無語,一邊從袖子裡取了藥,灑在了北冥雪凝結的傷口上,白色的藥粉碰觸到血痂後自動化開,眼見著傷口又開始汩汩流血,北冥雪坐不住了,“你這是在幹嘛?我傷口好不容易才止血,你……”
“閉嘴!”
北冥雪的聲音嘰嘰喳喳,實在煩人,北冥月忍無可忍,低吼一聲,心底暗暗罵了一句。
骨頭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