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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立儲君一事很有興趣?”
西城鋒陰騖的眼眸犀利至極,掠過吏部尚書驚慌的眼,狠狠掃向站在文臣最前頭,眼觀鼻鼻觀心的李太傅,“太傅大人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我訣兒屍骨未寒,你兒子竟然想著立誰為新儲君,莫不是你們李家想要翻了天去?”
李太傅一聽,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了腦袋上,那還了得?
“陛下這話折煞老臣了!”
李太傅年事已高,可卻不是老糊塗,他顫巍巍的跪下身,渾濁的眼底不失狡詐,卻硬是作出了一副恭敬謙卑的模樣,對著皇帝哭天搶地,“陛下,老臣對西潭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赤誠之心日月可鑑,犬子也只是為西潭國的江山社稷著想,皇上切莫為了一人片面之言,便否定老臣啊!”
第1103章 重立儲君(2)
皇上切莫為了一人片面之言,便否定老臣啊!”
這話,卻是在對西城夜挑刺兒了。
西城夜哪能聽不懂,可李太傅向來是個水深的,他懶得與他多言,只是安靜的等候著。
算算日子,若是皇嫂快馬加鞭而來,如今,也是時候到了……
“好了!重立儲君一事,日後再議,都給朕下去吧!”
西城鋒抬手揉了揉眉心,遣散了惴惴不安的眾臣,又朝著西城夜道,“夜兒,你留下。”
西城夜眉心一動,沒有說話,待朝堂上的臣子悉數離開,西城鋒這才走下皇座前的階梯,整個人彷彿蒼老了許多,腳步也有些遲緩。
沒有了一群不相干的臣子注視,西城鋒也終於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威嚴,顯露出一個皇帝背後所會有的疲倦。
“訣兒,他真的……”
西城鋒顫抖著手,撫上了棺材的表面,堅硬的木頭彷彿沁出冰冷的氣息,他手指僵硬,想要掀開棺材,看一看裡面躺著的人是不是他的兒子,可卻在碰觸到棺材板上的鐵木釘時,有了怯意。
自從風子心“去世”後,一直以來,他對西城訣的態度都極其惡劣,彷彿將西城訣當成了一個巨大的災難,可這個災難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天天的成長,西城訣頂著太子的位置,成功的用自己的本事折服眾人,變成讓百姓畏懼,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成為了西潭國的頂樑柱,皇室的主心骨。
可如今,西城訣也走了……
“你走了,我們的兒子也走了,呵……”
西城鋒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朕想好好珍惜的人,全都走了,呵,走了好,走了好……反正,朕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習慣了。”
西城夜安靜的看著。
他很少會在這個稱之為“父皇”的人身上,看到關於感性的任何一切,西城鋒就好像是感性絕緣體,他無情,冷漠,陰騖,多疑,什麼樣的陰暗面都被他佔盡,彷彿是團來自黑暗的迷霧。
而如今,他卻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父皇……
西城夜有所動容,看著身形佝僂,幾乎半跪在棺材前的西城鋒,他猶豫了一會,難得的彎下腰,手輕輕放在了西城鋒的肩頭,喉嚨間百轉千回,最終卻只化為六個字,“父皇,節哀順變。”
斷淵說過,他是冥界幽王,而這一點,冥王也已經與他證實過,所以,西城夜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真相,可他卻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就像是早已看見真相的旁觀者,只能眼睜睜看著所有人在泥潭掙扎。
“到底怎麼回事,訣兒是去了哪裡,他如今才二九,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為何會……”
哀悼過了眼前的棺材,西城鋒終於站起身,將目光放回到了正事上,“我西潭國的太子,決不可這麼無緣無故的死去,真相是怎麼回事,一定要查清楚,朕要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公道,是誰下的黑手,朕定然嚴懲不貸!”
第1104章 真死假亡(1)
是誰下的黑手,朕定然嚴懲不貸!”
話音剛落,朝堂外卻響起一道清越靈動的聲音。
“誰說他死了!”
伴隨著的鏗鏘有力的話語,北冥月踏門而入,眉眼間不見哀傷,只有一片堅定,“他沒死,父皇不要亂說!”
看見來的人是北冥月,西城鋒皺了皺眉,卻沒說話。
西城訣說了,他的棺材,只有北冥月在場才能開啟,在西城訣的心底,他這個父皇還不如一個女人,可他卻無可奈何,甚至在這個時候,他還要慶幸北冥月來得早,能讓他再看看自己兒子的最後一面。
“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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